正想著,身上有些微癢,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自己身上蹭,還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映在了她的發間。練晴下意識地一閃,終於睜開了眼。
“咩咩.........咩咩..........”
練晴這才發現,剛剛和自己親密接觸的居然是一隻小綿羊,她著惱地瞪了那小綿羊一眼,可那小綿羊卻沒有被她的“目露凶光”所嚇退,反而前爪又朝她邁了一步,那一身白絨絨的羊毛就向她身上蹭去。
想躲,可偏偏在水中消耗了太多的氣力,練晴無奈,隻能任由那隻小綿羊為所欲為。她不由望了望天,低聲感歎道:“虎落平陽被羊欺!還居然是隻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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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咩咩..........”
聽著那小綿羊的叫聲,練晴本是惱的,可那“咩咩”聲中似乎還夾著幾聲輕笑從她的身後傳來。練晴立刻轉怒為喜,掙紮著坐了起來,回頭一看,正對上遊子意那雙含笑的眼睛,她心中一暖,眸中的喜悅便化作流光溢出了雙目,使得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多了一份溫暖的圓暈。
遊子意也撐著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西方隻淡淡地染著一抹紅霞,陽光還是黃金色的,天色已將近黃昏了。原來他們已在水中漂了大半日了,怪不得會感覺這麼累。
練晴同樣在看著四周的環境,金黃色的陽光,灑在不遠處的河水上,映照著金光閃閃,仿佛仲夏夜的星芒,可這四周遍地的菊花卻無比清晰的提醒著她此時的季節。
身處的雖是一片碧草青青,可是不遠處卻有千千萬萬朵桃花綻放。粉色的花瓣彙攏成一片,遠遠看去,如同落入人間的粉色長絹,也如騰於半空的薄霧。春日的陽下,它們給人一種豔麗奪目的,近乎耀眼、不容逼視的感覺。
桃花,本來不應該是低調隱逸的嗎?
思忖間,身後傳來一聲嚶嚀,練晴與遊子意後頭看來。一身月白的錦衣依然濕透,牢牢貼緊皮膚後勾勒出嬌俏玲瓏的曲線。這月白的綴寶長衣,誰都能一眼認出她來。
不錯,正是一語千金“說不得”。
她怎麼會跟著自己跳下來,難道也是被人陷害不成?
隻見,“說不得”原先的鬥笠和黑紗早已不知所蹤,一張清麗的小臉就此暴漏在空氣之中。練晴一愣,原諒她對“說不得”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心裏自然而然將其定位於醜女。
顯然,事實並非如此。
說不得的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唇部紅齒不白,但是這些極其普通的五官放在她的臉上就是好看。
此時的“說不得”已經睜開了雙眼,她起先有些怔愣,回神之後便是魚躍而起。
“塵!塵!塵..........”
驚慌不已的呼喚裏盡是顫唞,卻但是這顫唞卻比不上練晴的震驚。
她在叫誰?
塵?練塵?
練晴猛然站了起來,和說不得一樣四下巡視。難道練塵並沒有死?
練晴腦中拚命徘徊著三個字:他沒死!他沒死!
“咩咩.....咩咩.....”
忽然遠處的一堆小綿羊處有些騷動,幾隻小羊撒開蹄子四散開來。當綿羊退盡,綠油油的草坪上現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白袍人?”練晴這才想起落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