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的遺憾是,從此再也不能保護你。
還有就是……
那三個字,我永遠不能說出口……
隻能默默地看著你……
看著你,直到山無棱,天地合,此愛長恨,無歸期……
作者的話:
戀者輕塵,心中至愛,疼。。。。。。
戀者長情,心中至疼,愛。。。。。。
有人問:他們的愛究竟該走向何方?那麼,請讓我們先一起追溯他們的過去。。。。。。
manrou
戀上輕塵(二)
絕崖之頂,風不大,雨不冷。
我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裏站了多久,久到差點忘記自己是誰。
啊,是了——我現在的名字叫畫離,自己畫出的別離;這當然不是我的本名,曾經,別人都叫我練塵……
我撫、摸著右邊那隻空蕩蕩的袖管,笑了。“晴兒,我回來了,盡管我必須離開你。”
頭頂有天,腳下有地,而我低頭俯視,卻盡是一片雲霧繚繞。多久之前,那個人對著直線墜落的自己,可曾有心痛,可曾有不舍?
我使勁握著右袖,似乎握緊了生命,記憶也緩緩回到了那一天。
狂風呼嘯,那張守護了十年之久的臉龐終究消失在了視野裏。我很清醒,直到沉入冰寒刺骨的水底,瘋湧而來的窒息才讓一切歸入黑暗。
再次睜開雙眼,是毀滅,也是重生。
“你叫什麼名字?”床前那個人一身月白長袍,鬥笠黑紗下的表情無人可見。
“畫離。”我釋然地回答。既然老天不讓我這麼死,那麼,就好好活著。好好為自己活一次,無需尊崇父母的意願,一切隨心所欲。
我的傷很快好了起來,除了再也回不來的右臂,一切都很好。那個月白長袍的怪人,在我醒來的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照顧我的是一個自稱無上的和尚。從他口中,我知道那個救我的人,竟然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怪人——說不得。
“畫離,你就叫我無上吧。”無上的笑比他那光頭還要耀眼,照亮了我全身。##
於是,在那個午後,一個衣衫襤褸到無法蔽體的瘦和尚,成為了我重生後的第一個朋友。無上邀請我去觀音閣小住,說那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我理所當然地去了,為什麼不呢?盡管那隻是一座沒落到不能沒落的小破廟,但沒有算計,隻有朋友。
如此逍遙近一月,我幾乎真的不再是練塵。然而,我終究不是畫離。
無上雖然有些邋遢懶惰,但卻極度慈善。周邊的鄰裏隻要有個病痛,都會來找無上。一者是因為他有一手妙手回春的絕活,再者就是在無上這看病實在是大有好處。此人實在迷糊,表麵上斤斤計較,內裏卻是連幾兩銀子也會算錯。
那天和今天一樣的天氣,我經不住無上的拜托,遠遠趕去關口鎮幫忙買藥材。
命裏無時莫強求,命裏有時終究有。
關口鎮,天下第一樓。在這家曾經題詞的酒樓裏,我再次遇到了練王府的人——練心。
當時的練心,也似乎不是記憶中的練心。桌邊滾滿酒瓶,杯盤狼藉,她趴在桌上胡言亂語,酩町大醉。
“狸郎,狸郎,你究竟去了哪裏?你真的去找練晴那個賤女人?我有什麼不好,我哪裏比不上她?!”練心不停地碎碎念,雖然也提到赤煉劍,提到星宿鞘,提到練子榮,但最多的還是是狸貓。
狸貓,這麼多年的兄弟,得到自己的死訊定然難過。可是,失蹤?這是什麼意思?同時,從她的自言自語中,我再一次聽到了那個名字——練晴。看來晴兒已然知曉了真相,但是她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