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把她藏起來了……不然你告訴我,你是因何會和我住在這裏的?”

蕭挽緣哭笑不得,她當然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個為什麼會住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還以那麼詭異的方式相處。這個地區可以證明她不是她妻主。可這男人竟然懷疑她是易容扮作他妻主的,這就讓她有點無奈了:“你以為你妻主是什麼好東西呢,我哪裏有那個閑情逸致來扮她?你既要聽實話,我就實話告訴了你便是。”

見他眼睛雖盲,心裏卻清楚得很。蕭挽緣也心生了跟他說明白的想法,便把從方才他在外麵喊疼那時候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末了才道:“所以我也不知你妻主的魂是去了何處,或許是頂了我的班飄在這屋子裏,也或許是投胎轉世去了。”

其實照她來看,以他妻主那麼毫無人性的殘忍心性,應該是被拘著去十八層地獄受苦受難才對……不過這男人看起來對他妻主情根深種,她還是別說這話來刺激他的好。

“你……你胡說……”

男人捏著被子的手已經攥得死緊,麵上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強忍了半天卻隻冒出這麼一句,就哽噎地說不出話來了。蕭挽緣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對那女人有這麼深的感情,卻也因為他的樣子而覺得有些不忍,手往前伸了伸,壓著他躺進被子裏去,才道:“算了,你病著,還是好好歇著吧,這事等你有命活過明天咱們再說……”

蕭挽緣對他的固執很有幾分無奈,這麼說了一句,就不再管他還直直睜著眼不肯睡。索性從床上搬了一條被子下來,在地上和衣而臥。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他像是撐不住地睡著了。想著到底是她占了這身體,才惹得這人這般模樣。心裏也生出一點愧疚之意來,學著他平日的樣子支起鍋煮了點米粥。

回到屋裏才發現他不知何時也醒來了,在床頭摸索著什麼,便上前咳嗽了一聲,詢問道:“餓了吧?我煮了點粥,你也來喝點。”

男人像是不知該怎麼麵對她,一動不動地僵著身體斜靠在床上,既不答應,也不反對。蕭挽緣聳了聳肩,她招呼他喝粥是出於照顧殘病的善心,他要實在不肯受,那她也沒法子。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熬過來了,看來那副藥好像真的有效,那就今天再給他熬一鍋好了。

“你要不喝粥,待會兒可就要空著肚子喝藥了,”蕭挽緣隨手把碗放在他手邊,一邊道:“要是你自己不嫌難過,我倒也沒什麼關係。”

她還是能夠理解他現在的這副模樣的,且不管他妻主待他如何,單是相處了多年的人忽然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事兒擱誰身上誰都要覺得別扭,她自己現在也覺得全身不對勁,更別說是他了。

不過作為心理醫師,她還是決定先讓兩人慢慢適應這個情況。因此便先找了個話頭:“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妻主的名字……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這事,就先把名字給我說說吧。咱們雖說指不定能處幾天,不過總喂來喂去的也不是辦法吧……”

“我姓庾,單名一個睦字……”

男人沉默了很久,蕭挽緣幾乎要以為他不肯說話了,才冒出這麼一句。蕭挽緣點點頭,忽而想起他看不見,才又道:“嗯,我知道了,那你妻主呢?”

“她姓蕭……名諱是上江下願……”

蕭挽緣歎了一聲,心道幸好我還是學過兩天文言文的,不然連這句話都聽不明白。看來這對夫妻兩人都是讀書識字的,隻是不知為什麼妻子行事竟會那樣殘忍。

“蕭江願……我的名字,與你妻主的倒是有幾分相像,”蕭挽緣說了一聲,想想又歎了口氣,泄氣道:“算了,不說也罷,既然我占了你妻主的身子,少不得也要用了她的名字了,隻是不知這情況會是一時半會兒,還是天長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