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宮女默默地將剪掉的盆栽枝椏拾掇好,珍嬪斂了斂心神,挪了挪步子輕輕地坐在了惠貴妃對麵的位子上,“娘娘,臣妾……”
“杜月有孕了?”惠貴妃忽然問道,珍嬪正在≡
“哼,一個兩個話說得漂亮,也沒見有什麼誠意。”之前開口召下樂音的那位黃洲官員冷嘲熱諷道,“時安先生,請務必到黃洲廳任職,黃洲可是執政廳,我們手上掌握著最豐富的資源!”
“還執政廳呢,五年任期要到了,就你們這五年的表現,等著大選開始後被人踢下去吧!”玄洲官員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轉臉又換了一副笑臉看向時安,“時安啊,我可以保證,隻要你到了玄洲廳,我們絕對可以拿下下一屆的執政廳位置,到時候我們可以予你一個副席執政官的位置!”
他們一言一語一來一回地竟然還爭了起來,時安的手被握在冀北的手掌中,雙人交接的掌心都冒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時安沒有表態,他和冀北試圖通過他們的對話得到更多的信息。
而對乾星行政規則有所了解的樂音卻是狠狠地咬住了下唇,指甲也深深地陷入了手心。之前的欣喜到了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她不敢相信這些高高在上的洲務官們就這樣為爭奪時安而如此不顧形象起來,這讓她多年來的自傲再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她留在這裏本來是希望能看到時安若是無人問津時的落寞嘴臉,但她心裏非常清楚,於先生之前就已經提過,時安的時空異能非常珍稀——她想著那就此和時安牽扯上關係,說不定之後能得到更多資源……但到了這一刻真正看到時安的榮況時,她卻感到無比難受!
她本來以最高的成績通過一輪測試,二輪的成績她在測試後利用私人渠道查看過,依舊是霸占了第一的位置,她何等優秀!然而到了這裏,她卻隻是得到了一句隨口敷衍的安排!
時安這個病秧子之前搶了她三輪測試的魁首不說,現在竟也狠狠地壓住了她的風頭!本來全場這麼多人,除了時安的話,就隻有她有被洲官親自點下的殊榮!
可是這份殊榮被時安徹底打破了!
樂音感到自己的心底猶如被一隻螞蟻啃噬一般,輕微地疼著,隨著螞蟻的移動,啃噬麵積也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難受了起來。
時安並不清楚旁邊有人因為簡單的嫉恨而讓自己陷入深淵,在這種場合下,他無法和冀北交流,隻能緊緊握著對方的手。忽然他突發奇想,試著在二人連接的手間製造一個虛擬的空間通道。
冀北隻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癢,過了一會兒從手臂到耳邊的位置都有些癢了起來。他剛懷疑是不是蟲子之類的,耳邊卻忽然傳來時安的聲音,“你看出他們的行政規則了嗎?”
那四人還在爭奪時安的歸屬權,冀北卻慢慢地回話道,“我曾在航塔時,看到過中心光屏上的航班信息,再根據他們的對話,乾星應該主要由四個大洲組成。”
時安點了點頭,剛想和冀北繼續交流時,那名黃洲洲務官卻倏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無視了其他人無謂的爭吵,雙眼定定地看著時安,“時安先生,您的決定是——”
他說這話時那雙眼仿佛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就想要沉浸下去,時安感到大腦忽然有些暈沉,冀北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的異狀,下意識就擋到了他的麵前,而那名黃洲洲務官的雙眼也忽然被人蒙住,隻見胖乎乎的玄洲洲務官一把主席台上的記錄光屏擋到了他麵前,一臉不忿地開口,“你竟然使用異能!在這裏使用異能,你是想被處決是嗎?”
另兩位洲務官也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如果真的要通過武力爭奪,他們豈會在這裏墨跡,不過是因為這裏是洲務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