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著小心髒,媽媽呀,見鬼了,當場就跪了。
也沒聽說過這裏之前是墳地啊。
“冤有頭債有主的,我就是這裏的一個設計師,你的家不是我扒的,也不是我下令扒的,求你別過來啊。”
在生命麵前,雇主哪有命重要,男人默默的把林之言做過的壞事兜了個底。
周粥都氣笑了,林之言在哪兒雇的這個逗逼,說來說去不就是林之言的黑料,網上都能搜到的好嗎?
“你是這裏的員工?”
周粥和林之言也算是青梅竹馬,就是竹馬後來為了學業離開了一段時間,但是兩家也是有交情的,對此周粥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她也沒來過,不認路啊。
“你說是就是。”男人非常誠懇。
“您要是複仇了,我就不是了,回去我就辭職。”
嗯……。“老娘是來殺人的!”
林之言那個癟犢子,隨隨便便的就把她丟在這兒,不磋磨他一番,難解她心頭隻恨。
周粥恨意燒天卻又委屈不堪。
一個人在這樹林裏,在沒有人來她就要瘋了好嗎?
男人態度更恭敬了,身子瑟瑟發抖,“那我就不是!”
嗬,這員工辭了算了。
樹林子深處沒有信號,要不然周粥早就找人來了。
前麵是賭氣不肯打電話,後麵是手機賭氣不肯讓打電話。
周粥讓男人在前麵領路,回去山莊。
男人畢恭畢敬的,不敢怨言。
男人踩在木枝上會有聲音,周粥踩上也是,而且她走過的地方會留下一條血腳印,看著異常恐怖。
不要問男人為什麼知道,因為他領著周粥在轉圈。
周粥在此地走了許久,看到地上的血跡也早已經從慌張無措,變成後麵的麵不改色(其實還是很疼的)。
周粥看著地上的血腳印,愈發的心疼自己,怪不得腳會疼痛到想哭。
“還有多久?”周粥一瘸一拐的,不願意再繼續走了,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
男人畢恭畢敬的看著周粥,“就要到了,要歇會兒嗎?”
不過鬼不都是用飄的?迷路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吧,這鬼偏地氣啊,還有地上的血腳印,鬼都流行有實體了。
不知道底細,男人在試探著周粥的怒氣,或者說是在試探周粥的物種。
男人手指沾染一點血液,黏稠的,不似作假。
臥槽!真血!
男人怕的瑟瑟發抖。
周粥:……。話說你又腦補了什麼。
“快點吧。”周粥無法,畢竟真的不識路。
“鬼大姐,你們鬼現在都這麼高級的嗎?”男人看著周粥的身體,欲言又止。
嗯……。
要不是打不過這個男人,周粥真不想承認她是鬼,這孩子怕不是智障。
馬克思列寧主義,來,了解一下的親。
周粥高冷的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話。
男人發現周粥好脾氣的沒有害人,嘴巴就像打開了機關似的,嘚吧嘚吧不停歇。
周粥高冷(實則痛哭)的點頭回答。
男人的問題千奇百態,句句不離鬼,明明那麼膽小。
“鬼大姐,你認識一個叫林木木的女生嗎?”男人希冀的看著周粥,“她是摔死的,對了我有她的照片,你看看。”
男人離周粥很遠,舉著手機,“這張是她生前的照片,這張是死亡現場的照片,這張是她的遺體,你看看你見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