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會摸著自己的脖子,跳著腳說,你怎麼不叫醒我!”說道最後,還細聲細氣的學閣長平時氣急敗壞講話的樣子和語氣。

看到怪模怪樣的師長,蕭守低著頭不敢笑出聲。閣長則有些掛不住麵子的咳了聲,看看蕭守,看看可午,徑自扭過去喝自己的茶,不說話。

“蕭守啊。”

“學生在。”

可午活動了下雙臂,晃晃頭說:“今天師長我呢,甚感疲憊,沒精神呀,一會兒準備睡個回籠覺,你幫我去校場和等在那的師兄們說一聲,免得被太陽曬暈了,那幫夫人又來說,我家孩子嬌貴著呢,怎麼曬的這麼黑……”他站起來,翻翻白眼,向百寶閣內置的休息室走去,進去時,回頭衝蕭守千嬌百媚的擠擠眼:“就說,今天練耐力,他們就懂了。”那麼大一塊頭甩出這麼嬌媚的眼神,蕭守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閣長程岩看到他要強占自己的床鋪,放下杯子就追了過去。

蕭守看他說了半天,以為是叫他們不用練了,沒想到後麵竟然又那麼吩咐,看那表情,一定不會是輕鬆的任務,他屁股疼的不想動,但師長吩咐,又不能不去執行。

“昨天晚上拚酒你輸給我了,這床自然是要給勝者準備的。”

“放屁,我什麼時候答應和你拚酒了?!”

“以博學多才自居的百寶閣閣長竟然學會耍賴了,嘖嘖。”

“你!”

身後的爭吵還在繼續,蕭守穿著皺巴巴的學子服向東校場而去。

到了校場,果然一群穿著琥珀色短打靠在樹蔭下的富二代、官二代們等的仿佛頭頂冒煙。蕭守靠近之前,弄好表情,刻意涎著臉來到他們跟前。那些人看到這麼一個圓潤潤的小師弟,臉上還戴著滑稽的東西,目光齊齊射來,尤其是琳琅,特意上前了一步,笑嘻嘻地看著他,蕭守不為所動低眉順目地對諸位等得不耐煩的師兄們說:“可師長因有事,不能來了。”那些人聽到這句,差點蹦起來,但修養讓他們隻是內斂的咧咧嘴,互相偷偷擠眉弄眼,梁棟的胞弟粱瑕直接就想起身離開,但蕭守接下來的話,讓他膝蓋一軟,差點摔個趔趄。

“所以特意吩咐,讓大家自行練習——耐力。”

怨聲載道的聲音此起彼伏,脾氣大的甚至衝前來報信的蕭守橫眉冷眼地哼了聲,被遷怒的蕭守任務完成,在散開的師哥們中穿梭,向外走。

梁齊挑眉看著低著頭走路的蕭守,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裏,已經開始想象,這個和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小師弟一臉驚訝地指著自己的樣子。而越來越近的蕭守卻隻是輕飄飄地抬頭瞄了一眼他,露出謙恭的表情掠過梁齊,從他旁邊擦身而過,像不認識他似的走了。

想象中的驚訝出現在了梁齊自己的臉上,他有些略略不信的回頭拽住蕭守,笑著說:“不覺得有些麵熟嗎?”

穿了衣服就不認人的蕭守,疑惑的看了看似乎神經不太正常的師兄,完全忘了此時穿戴整齊的笑地一臉無害的人,正是昨夜好心幫他解毒的人。他默默地看著這位向來帶著淫.靡標簽的夏王同學,滿臉問號:“呃……?”

難道是因為上次羽球比賽輸了,查到是我幫了梁棟,所以要教訓我了?!蕭守望著他,神情一下嚴肅起來。

兩人之間詭異的死寂,令人尷尬。

蕭守嚴肅了半天,裝作懵懂的樣子說了句:“師兄認錯人了吧……”

梁齊神色古怪的看著他,頭一次覺得胸口微微氣悶,鬆開拽著他的手,說:“哦,可能把。”說完這句話,轉身向校場深處走。

蕭守摸了摸額頭的汗,今天果然太熱,汗都快流成海洋了。

看到這一切的粱瑕不明所以,自動腦補了兄長被背叛的來龍去脈,當晚就跑到梁棟的宿舍,將這一幕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梁棟。

早已將蕭守自動歸類到自己這邊的梁棟,自然怒不可遏。

第二天,從工科班聽完課出來的蕭守,就被趙昌為首的幾個人給帶到了梁棟跟前。

梁棟黑著臉,劈頭蓋臉的就說:“你敢背叛我?”

抱著書本的蕭守被吼得一愣一愣:“啊?”

梁棟看他神情懵懂,一臉的莫名其妙,難得耐著性子說道:“有人和我說,你昨日和梁齊那家夥在一起。”

早已忘了這回事的蕭守還在消化背叛二字,聞言又一呆:“啊?”

臉更黑的梁棟,歇力忍著自己的怒意繼續審問:“昨天你去了校場,對嗎?”

蕭守聽到校場兩字才想起來,看了眼黑著臉的梁棟:“我去提可午師長傳信兒,是有和夏王交談,隻不過是他認錯人了而已。”蕭守慢慢解釋道。

梁棟並不是愚笨之人,聯想了弟弟平日的作為,又聽蕭守這麼平心靜氣的一通解釋,心裏的氣早沒了,隻是想到那梁齊在打身邊人的主意,就有些不是很舒服。

“以後離他遠點!”梁棟一甩袖子發出警告後轉身走了。

蕭守則一臉黑線地目送他離開,生出這位霄王其實是個被慣壞有點孩子氣且正在無理取鬧的詭異即視感。

五日後,傳來消息,東周成功將宣漢和紫霞歸入了自己的帝國版圖,宣漢國君以及紫霞國君被斬首示眾,他們的族人皆被貶為奴籍,世世代代為奴為婢。同日,湳明和羽瑤被蜀中的大軍壓境,一直庇護著湳明和羽瑤的北夏忙於和東周對抗,難以分身,沒有援兵的湳明和羽瑤,不戰而降。剩下的兩小國,擅長水戰生活在遙遠的東海的上琴有恃無恐,並沒有被過多影響,而代國則被如今的境地嚇的迅速投靠了南涼,將本國玉璽遞交上去,翌日,南涼堯帝冊封代國國君為衛陽公,正式將代國劃入自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