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故意湊近他幾分,鼻息的熱氣噴在他的頸部,叫蕭守癢得不行,手腳一軟,跟著腳下不穩,踉蹌一下,險些跌倒。
崩潰的蕭守低聲咆哮道:“你能別湊那麼近嗎?差點摔倒,疼得可是你……唉,給我脖子那撓撓,癢。”蕭守說完聽到一聲輕笑,看著他白皙如玉的手從自己眼前滑過,挨著自己的脖子說:“是這嗎?”蕭守背著他就跟背著個冒熱氣的大暖爐,他溫熱的手指腹蹭著自己的脖子,更癢。
蕭守抬頭想看老天爺,最終低下頭無奈地吸氣說:“算了算了,你別亂動,專心看你的路,老子不癢了!”
我一人承受不來
這個叫息夫幽的雖然有時候看著挺輕浮無賴的,但在指路這方麵還是挺誠實的。
果然順著息夫幽的指示,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蕭守遠遠就望到平坦的大路,隻是和他來時的樣子有些出入。
總之安全下山,不枉蕭守使出吃奶的力氣,一路上背背歇歇,歇歇背背,就這麼老老實實給人背下來。
他什麼時候這麼
息夫幽戀戀不舍地從蕭守身上站起來。蕭守看看周圍,靠著一棵樹邊擦汗邊問:“這路是通往哪的啊?我來的時候怎麼沒見過,哦對了,忘記問你哪的人?”
“北夏。”息夫幽笑得無害,伸手拿下頭上的藥布說道。
“北夏人?”蕭守聽到他的話,搓著腦袋一臉歉意地說:“那你一會怎麼回去?”
“這裏是北夏,不是去蜀中的路。”
“什麼?!”蕭守虎軀一震,不敢置信地蹦出倆字。
臥槽,要臉嗎?老子辛辛苦苦背你一路,合著白當雷鋒直接送你回家了?
息夫幽似乎懶得說第二遍,虛弱地咳道:“我是北夏人,自然要回北夏,這裏是屬於北夏的地界很奇怪嗎?不然你想是哪裏?”
“可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要去蜀中?”蕭守氣急敗壞,就差衝過去給他來個佛山無影腳,再加葵花點穴手。
要不是看他身負重傷不想趁人之危,蕭守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生生忍住了啊!
息夫幽又怎是一般人,哪那麼笨好心給他指路。
如果讓蕭守走,他還能活著從這個山頭跑到北夏的山腳下去嗎?
沒有他,息夫幽活著的幾率微乎其微。
息夫幽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挺可愛,難得耐心的安慰他:“你放心,等我回府後,你想要回蜀中,又不是難事,急什麼?”他嘶啞的嗓子並不見好,所以說出口的話,格外低沉有力,令人深信不疑。
可蕭守那裏是輕易相信的人!
他看息夫幽臭不要臉還說的輕輕鬆鬆就來氣。
我當然急了!老子小夥伴還在床上躺著等老子召喚呢!
但此時此刻,他也隻能忍氣吞聲,畢竟事已至此,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你家離這遠嗎?我可不想再背著你走,快累死我了。”蕭守氣得想學大猩猩捶胸咆哮,死死忍住,做完深呼吸的動作,開導自己不氣不氣問道。
最起碼下山了不是嗎?下山了就代表離回去不遠。
息夫幽像是沒看到蕭守的臭臉,執起蕭守的手腕挨著自己的額頭和風細雨地調笑道:“你看我燒退了嗎?”
蕭守看也不看他,試試溫度後抽回手,冷著聲說:“暫時死不了。”
息夫幽看到蕭守不耐煩的樣子,無奈歎息道:“也不知道是誰說我死了他怎麼辦,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果然善變啊。”
蕭守一囧,這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不給蕭守反應,息夫幽長臂一伸,搭在蕭守的肩頭,手指在他側臉肆無忌憚地捏啊捏,正大光明吃起豆腐。
“我還是覺得有點虛,要是一會兒走著走著暈倒了……”你怎麼回去,嗯?
蕭守看到他眼中傳達出來的信息,瞬間頭疼欲裂想罵街,但回去又必須仰仗這個叫敷迪君的人,便壓著性子不爆發,心道,不要和老弱病殘計較,淡定,淡定!
兩人討價還價,蕭守改為扶著大半重量都在自己身上的“老弱病殘”那張臉甭提拉多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