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放這兩個人獨處一會。一個絕對的沙文主義者居然能寬容到這種地步,巨大的改變一度讓所有人露出吃驚的表情。不過他相當有自信,一是因為小元絕對不會愛上任何人,二是相信那個金發美男還有點道德底線做不出橫刀奪愛之事。總之,男人現在不怕自己的愛人亂跑!
韓鄀元當然知道他的心~
“啊,我想起來了。”梵歌狡猾地眨眼,把腦袋湊過來,看好戲的表情特別明顯:“昨天阿蘭圖靈把含笑帶來了,說加納元神歸位,用不上這個肉身,殺了挺可憐的,就丟這來了。我看他沒地方住,就讓他去找絕對迷人擠一晚,哈哈哈哈,應該是不小心把藥水喝了,然後獸性大發把金發小帥哥上了。”
“賭一根黃瓜,你絕對是故意的。”韓鄀元氣得吹胡子瞪眼,想找梵歌跟修討個說法,可前神王卻不當一回事,丟下句沒出事就好,其他我不管了,說完把兒子扛在肩上回家去了。
韓鄀元在窗外藏了半天,去留都不是,又不敢進去,蹲得腳都麻了,才聽見屋內的絕對迷人長長歎了口氣,低聲說:“你不是還想著你的亡妻嗎,再說我沒傷沒殘,何必負責。”
“人死不能複生,再說她已經投胎,轉世到一個好人家,我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這麼會念念不忘讓她的靈魂無法安心投胎?上輩子的恩怨情仇,就讓它過去吧。”含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好像初春帶來暖意的風:“別說我,你等了韓鄀元這麼多年,也該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是看不開放不下,非要這樣折磨自己。要我說,跟我在一起試試吧,也許我沒他那麼可愛,不過性格人品也算不錯,咱們可以先上床再戀愛,搞不好都能幸福。”
“梵歌教你說這些話的吧,一進來就搶我的果酒喝,果然有問題。”絕對迷人的聲音漸大,聽起來有點氣憤,不過反駁的那個還是那樣不疾不徐:“當然是他指點迷津,不然也成不了事。不過你父親也有功勞,他現在在神王身邊混了個不大不小的神職,忙得不可開交,卻常常說起你們幾個兄弟,內疚沒有給你們更好的生活。”
“哈?”意料之外的對白連韓鄀元也楞了,那個米歇爾,他會內疚?
“他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所以在我來仙境之前特意請求我給你幸福。”含笑這麼說,沒有給絕對迷人回答的時間,似乎開始發動新一輪攻勢。緊接著裏麵傳來含糊的拒絕,然後是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的聲音。
韓鄀元咽了咽口水,探頭往裏看,發現他們已經滾做一團,難分你我。迷人身手了得,要不是他願意,再來幾個含笑也不一定製得住他,可見他心裏最堅硬的地方也變得柔軟了。到這時,他更不能進去了,於是手腳並用,悄悄遠離充滿激情的小屋,一路飛奔回家,把這件好事告訴劉林東。
“太好了,我還以為他要孤獨終老呢,雖然我們生活在這裏不會老也不會死,可是這樣就更殘忍了,冗長的生命都要獨身一人,還好有含笑。”直線思維的他不願去思考絕對迷人的退而求其次,他隻是單純地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就算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情,早晚也會軟化在點點滴滴的溫暖裏,含笑那樣的人,一定可以給絕對迷人幸福:“林東,我真的好高興,每個人都幸福了。”
“那你為什麼哭?”源源不斷從眼眶裏湧出的淚水,多到打濕了男人胸`前的衣襟,他抬起愛人的臉,細心吻去那些水珠:“高興的話,就不要流淚。”
“那是因為太高興了啊,笨蛋,這是喜極而泣。”韓鄀元吸吸鼻子,用手臂擦幹眼淚:“也是因為幸福來得太不容易,這過程如此艱辛,讓我倍感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