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的舞跳得並不是非常好,但是在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巨大力量下,在狼野看來,這就是世間最美的舞姿了。
九王妃瞥了一眼狼野癡癡的神情,淡淡說道:“這狼野的性子還真是太衝,需得磨一磨才好。”
九王也把目光從台上抽離,看向自己的妻子:“看小雪那神情,隻怕已經是喜歡的不得了,你若要整狼野,小心女兒跟你拚命。”
“我為什麼要整他,要整也要讓小雪去,我還要忙著整自家的夫君呢。”嫣然輕挑嘴角,壞壞的一笑。
九王一哂,湊到她耳邊低語:“嫣兒,今晚試試?誰整誰還不一定呢。”
“去,討厭。”她忙推開他欺過來的身子。
曲終人散,眾人離席,九王妃在門口低聲吩咐兒子:“一會兒你姐姐出來,帶她到爹娘房裏來。”
“好。”李惟領命,在門口閑逛。不多時,若雪和三穿一起出來,走向城北。
“妞,爺的父母想見你,去不去?”李惟從後麵竄上來,親昵的摟住若雪的纖腰。
“廢話,當然去了。”若雪笑罵他一句,轉頭對三穿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見個熟人。”
三穿把前後事情一聯想,馬上想到這少年八成是她的哥哥或弟弟,說不定一起跑出去玩的時候就自稱路人甲、路人乙,不然那套詞怎麼會都說的那麼順溜。難道那對夫妻是他們的父母?不對,看年齡不像。
三穿低著頭走了,卻有另一個人從後麵趕了上來,一腳踹在李惟屁股上。李惟毫無防備,身子橫空飛了出去,以狗啃泥的標準動作,趴到牆角的陰影裏。一隻抬起後退正要撒尿的小狗,下了一跳,“嗷”一嗓子把尿都撒在李惟的象牙扇上,轉身就跑。
得,騷包世子改成騷氣世子了。
若雪吃了一驚,回頭一瞧正是黑著臉的狼野,沒等跟他解釋,李惟已經爬了起來,甩甩扇子上的狗尿,又一想我甩它幹嘛呀,啪得一聲扔到地上,怒氣衝衝的指著狼野:“哪裏來的混蛋,小爺今兒跟你拚了。”
狼野不擅長叫囂,從來都是直接動手,二人你來我往戰在一處。李惟人雖騷包,武功卻不弱,但跟實戰經驗豐富的狼野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
若雪圍著他倆轉圈,連喊“別打了”,可誰也不聽,隻好尋個機會撲上去死死抱住狼野的腰:“別打了,快住手。”
從小打架習慣拉偏手的,今日李惟一見便習慣性的以為姐姐在給他製造打人機會,跳上去狠揍狼野。
狼野想還手,卻甩不開若雪,又怕李惟傷到她,隻好護住若雪的頭臉,任憑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若雪覺得不對勁,猛抬頭見是這般場景,就狠狠踢了李惟一腳:“誰讓你打他了。”
李惟愣了,從小不管跟誰打架,都是姐倆一起上的,最次也會拉偏手,姐姐從沒有打過他,這次竟然為了一個男人跟自己動手。
“你竟然為了他打我?他算個什麼東西?”李惟氣得哇哇大叫,轉身跑了。
若雪急忙去追:“李惟,你等等我。”
狼野這才猛然醒悟:是自己吃醋昏了頭,這個人是她弟弟,九王家的世子李惟,自己的小舅子啊。
若雪進屋的時候,李惟正在氣鼓鼓的跟爹娘辯駁:“姐夫又怎樣,有弟弟親麼?我們是血脈相連的、一奶同胞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夫不過是個外來人,憑什麼就比我親了。”他剛剛從爹娘口中得知那個傻大個就是他未來的姐夫——突厥狼野王子。
“爹、娘……”若雪低著頭小聲道。
九王一見女兒可憐兮兮的模樣,心就軟了:“小雪別怕,我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是爹娘想你了,來看看你,看看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