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潔的話,深深刺痛了林憶秋,尤其是最後一句,差點讓林憶秋掉下淚來。
林憶秋什麼侮辱都可以承受,但是唯獨承受不了別人侮辱自己的母親。
範佑感同身受,他遞給林憶秋一張紙巾,道:“擦擦吧憶秋,不要太在意別人的話,做好自己就行了。”
林憶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是她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我沒事,剛剛有隻蟲子飛進了我的眼裏了。”
範佑也不揭穿,這大概是林憶秋最後的倔強了吧。
“明阿姨來金陵了,我跟你一起去接她吧。”範佑笑道。
範佑都能猜到明林憶秋接她母親下車時候的場景,那時候她們母女肯定會受到袁潔瘋狂的嘲諷和羞辱,這種絕望的無助不應該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去承受的。
林憶秋臉色一喜,脫口而出道:“真的嗎?”
話一出口,林憶秋又有點後悔了,範佑不過是去接一下自己的母親,自己幹嘛那麼激動,又不是女婿去見丈母娘。
想到丈母娘女婿這類的字眼,林憶秋的臉頓時紅的就像一顆熟透的蘋果。
範佑可不知道林憶秋在想什麼,不過當他看到林憶秋的臉這麼紅的時候,他連忙問道:“憶秋,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林憶秋連連搖頭,她開心的就像一個孩子,道:“沒什麼,趕緊吃飯吧!”
範佑無語了,這林憶秋是怎麼回事啊,一會哭一會笑的,女人的心思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
江州市,永安鎮。
一輛紅色的現代轎車停在馬路邊上打著雙跳燈。
車上坐著四個女人,這四個女人都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雖然這些女人每個人臉上都畫了濃妝,身上都噴了香水,但是仍舊遮不住歲月留下來的痕跡,因為她們每個人眼角都有著幾道如溝壑一般的皺紋。
坐在副駕駛的女人名叫潘霜,她今穿的是一條束腰連衣裙,不過因為她太胖了的緣故,那黑色的束腰都被擠的變形了。
潘霜挪動了一下那如蒲團一樣的屁股,對著駕駛位那戴著墨鏡,係著豹紋絲巾的女人道:“雲姐,姐妹們都到齊了,咋還不走啊?實話,我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金陵夜場的那些鮮肉了。”
言罷,潘霜肥胖的身體還打了一個哆嗦,很是激動。
駕駛位的女人名叫於水雲,她不是別人,正是袁潔的母親,她今就要開車去金陵去看上大學的女兒。
後排座位的兩個女人也是同樣的向往和期待。
真的,到她們這種如虎的年紀,家裏的男人早滿足不了她們了,所以一提到年輕力壯的鮮肉,她們臉上都壞笑起來。
於水雲同樣也很向往,這次帶姐妹們去金陵玩也是她組的局,不過她很會掩飾,因為她對外的法是去金陵看上大學女兒。
“別急,還有一個人還沒到,再等等吧!”於水雲道。
“雲姐,還有其他人嗎?”潘霜疑惑不解,因為當初好的就是她們四個啊!
“那人來了。”於水雲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剛從城鄉巴士上下來的一個肩膀上擔著兩個蛇皮袋的老太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