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事實是什麼?
佳琪在心裏捉摸著那不真實的事實,許久在帝碩寒冰冷的眼眸壓迫下,她開口:“晴思從生下來就在外婆那,6歲送到王路川家,王墨陽是王路川的兒子,10歲回國,性格挺孤傲的,小時候這些事情我隻是聽晴思偶爾提起過,長大後,王墨陽愛上晴思,愛的不理智,王墨陽不在乎晴思是他妹妹,但晴思在乎,後來晴思離開了王路川家,王墨陽追她的時候出過車禍,在晴思18歲的時候,王墨陽結婚了,我們都以為他們兩個再也不會有聯係,但我知道,王墨陽對晴思不死心,結婚都是敷衍他爸媽,不知道王墨陽的老婆出了什麼事,他回國了,要接手他媽媽的地產公司,也開始了對晴思的第二輪攻勢,我知道的就這些。”
帝碩寒蹙眉深思,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什麼樣誰也拿捏不準,隻有當事人知道,他見過王墨陽一次,那次也看出了王墨陽和晴思之間的微妙感覺,隻是他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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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希臘,愛琴海:
一艘私人豪華遊輪飄蕩在中午陽光晴好的海上,微風徐徐,北堂媛在北堂漾的試一下走到了遠處。
北堂漾一身花色打扮,花色的短褲,花色的襯衫,帶著一副無框的大眼睛,高大帥氣,眼鏡框有點淘氣的感覺,他挑眉問身邊的男人:“讓我支開媛,到底什麼事?你不像是會有時間陪我出海玩的人。”
說完,北堂漾抿唇。
帝碩寒蹙眉:“晴思失蹤了,我所有的方法都用盡了,沒有消息,王墨陽的手段很高明,做到了讓我查無可查,但是我相信……你有辦法。”
北堂漾摘下大框眼睛在手裏轉著,揚眉一笑:“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這還用說嗎?”帝碩寒看了一眼遠處的北堂媛:“你想留住她在國內,你有再多錢也辦不到,隻有我能幫你,就像現在我有再多錢也查不到她的下落一樣,可是你能。”
北堂漾抿了抿唇,點了點頭:“一筆很劃算的交易!”
帝碩寒拿出一支煙,點上,聲音沉悶地道:“我希望你能盡快!因為我不知道王墨陽會做出什麼。”
北堂漾撲哧一笑,玩笑道:“你何必這麼緊張?你千萬不要說你愛上了那個女孩兒,我不會信的!不過……你也應該對人家好點兒,良心過的去……瞧你把那嬌嬌弱弱的小女人給折磨的。速戰速決吧!時間久了,我真怕她不經折騰死在你懷裏!”
帝碩寒被北堂漾的一番話說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北堂漾揚起手打了一個響指,走向北堂媛:“親愛的!我要娶你!做我老婆吧!”
遊輪上,一個歐洲麵孔女子穿著性感的比基尼走近帝碩寒,小手觸碰在他的胸膛上,帝碩寒一身耀眼的白,白色的休閑褲,襯托的雙腿極其修長,白色的休閑襯衫,一個扣子都沒有係,微風一吹,整個襯衫飄了起來,露出精壯蜜色的胸膛,女人依偎進他的胸膛裏,耳朵貼在他的左胸口,仰起頭看著他緊抿的性感薄唇,用標準的中文問道:“南,你什麼時候娶我呢?剛才你們說了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聽一聽呢?”
帝碩寒深褐色太陽鏡下的眼眸緊閉,吸了一口煙,單隻手摟著女子的蠻腰,摩擦著,輕聲說道:“什麼都別問……”
希臘有無數的神廟,北堂漾帶著北堂媛,帝碩寒帶著身邊的歐洲女子前往,拜神這些東西,北堂漾有些不信,他盡量不來這種地方,怕自己說錯了哪句話真得罪了神靈,因為這個吃點虧不值當。
但是他摟著北堂媛,凝望著裏麵專注跪在地上的帝碩寒,輕聲說道:“你說他幹什麼呢?別人都走了,就他還在跪著,瞧他那個虔誠的樣子。”
北堂媛瞪了一眼北堂漾,說道:“我覺得你真應該正經的進去和南一起跪著,你殺了很多人,你做了很多壞事,雖然你有這個能力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但是你是否應該虔誠的跪在神靈麵前贖罪?害過人的人,心裏不會有愧疚嗎?”
北堂媛望著他的俊臉,認真地說,她希望他能聽她的。
然而北堂漾嗤地一聲冷笑,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捏了捏她的鼻尖說道:“除非天塌了,砸著我了,我也確實要被壓死了,否則……不求。做過了壞事,再來神靈麵前懺悔,有什麼用?!”
一直等在一邊的歐洲女子一直盯著裏麵跪著的背影,她好奇,他到底在求什麼……
愛琴海的天是通透的那種藍,像是人澄淨的心湖一樣,三個人在神廟外等了帝碩寒足足一個小時整。
終於見他出來,北堂漾的臉上有種奇怪的表情,冷冷的,不容人靠近的冷冽,歐洲女子也不敢上前,跟北堂媛走在後麵,北堂漾走近,拍了他的肩膀:“怎麼了?出來後臉色不對勁兒!求什麼能讓你在裏麵跪著一個小時那麼久?”
北堂漾見了他這般虔誠執著的樣子著是覺得不可思議,要說別人會把神靈當回事他信,惟獨殷世南把神靈看得這麼重,他不信極了!
帝碩寒的聲音有些沙啞,帶上褐色墨鏡,平靜地說道:“其實我跪在裏麵並沒有求什麼,甚至都沒有再想什麼,隻是跪著。就那樣跪著……”
殷氏公司的一處辦公室裏,佳琪坐在沙發上,看著朗易,“你一定知道總裁去了什麼地方,他是不是去找晴思了?”
朗易不耐地站起身,接聽了一個電話:“好的老婆,等下我去接你,嗯。”放下電話,鄙夷的看著沙發上的佳琪,冷聲道:“有些事情,還沒輪到你來過問,先穩定了你自己的位置再來這樣跟我說話。”
轉身,朗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