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我特討厭你用這樣的反問你知道嗎?”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你不想說是嗎?我來告訴你,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以前沒有,現在和將來也都不會有。到此為止。”

“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嗎你!”

“無比清醒。”

“真是平時對你太好了吧,我蘭俊羽還沒對誰這麼好過呢!你不懂!”

“我不懂,真懂不了你們這種人,從此無瓜葛,你愛對誰好對誰好!!”

“你故意今天來給我添堵的!”

“隨你怎麼想,一切都結束了。”

“秦閱,你別後悔。”

“不會。絕對,不會!”

“你狠,真狠心。算你狠!”啪地,掛斷了電話。

聽到對方掛斷的刹那,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滴落。

秦閱回到寢室,裏麵一個人都還沒回來。也許都去自習室了。無精打采地洗漱完,早早地就躺進了被窩。

躺下卻難以入眠,腦海裏還全是和蘭俊羽的對話。他這麼孤高的性格,應該是不屑她的不領情了。這段時間的相處,或許對於他來說,隻是他對於自己的施舍吧。那自己又是何苦去思慮那麼多呢。

“這麼早就睡了?”回來的李嵐啪地一聲按亮了燈。

“沒呢,覺著累就想早點躺下唄。說不定一會兒就睡著了。”

“今天你下課就走了,我去了收發室,有你一封信。”

“哦。”

誰會給她寄信呢?

“那,給。”說著,抽出信封仍在秦閱的被子上。

正麵沒有署名寄信人,在最右下角標了個斜向右下方的箭頭。

翻過信的背麵,有一行字:你也不過如此下場。署名,劉如珍。

這個女人!

陰狠的女人總是把偽裝的溫柔留給想要留住的男人,而將外露卻真實的凶悍展示給搶她男人的女人。

可這麼久沒有過交集,自己應該沒有搶她的誰了啊?曾經的那點仇還記得那麼清楚,非要還回來呢。不過這次卻是莫名其妙。

秦閱想著,撕開信封。裏麵驀地掉出一遝照片,拿起幾張對著燈光瞧瞧。每張都是不同的女孩和蘭俊羽摟在一起,有挽著手的,牽著手的,親昵地貼在一起的,其中一件襯衣還是他拉著秦閱去買的吧,嗬,同時跟這麼多女的來往,他忙得過來麼!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再拿起幾張,“嘔......”,看著他和別的人□在一起的照片,心裏湧起陣陣惡心。

“怎麼了?”聽到秦閱作嘔聲,李嵐關心著問道。

“沒事,額,晚上吃多了泛酸。沒事兒沒事兒。”說著把照片收起塞在枕頭下。

“When you told me loved me……”

秦閱以為又是蘭俊羽打來的電話,一響就摁掉了。

反複響了幾次,秦閱就想幹脆關機。

拿起手機,卻看到一串雖然隻通過一次,但是早已銘刻在心的數字。

“喂,媽?”

“我,我,我,我是秦淩,姐?”

姐?秦淩?

“秦,秦淩。”

“姐。我,我找你是,是......”

“嗯,你說......”

“二姐被高利貸的抓去了,媽媽說要去贖回,可尤爸說女子就這個用,抵了欠債不用還了正好。媽媽隻是天天哭,沒有辦法,沒有錢去領回二姐。我沒有人可以找,所以才找到你的電話,我們該怎麼辦?”

“多少錢?”

“三十萬。”

“怎麼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