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車裏,明涵想握著秦閱的手,伸手過去卻被秦閱躲了開去。那一甩手的動作,反射了燈光刺進了明涵眼裏,明涵一下愣住了。愣愣地看著秦閱手指上明閃閃的戒指,五髒一陣翻滾牽扯。

“為……為什麼……不等我……”

秦閱瞟了明涵一眼,摸了摸指間的戒指,“我有未婚夫了。”

“我問你為什麼……不等我!”壓抑著心口的疼,和奔騰的怒意,一把握住秦閱的手攥著。

秦閱沒有掙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卻是冷冷地說,“你一聲不吭地走了,憑什麼要我等你?”

“我沒有一聲不吭,我不想走,是被敲暈了帶走的。”

“走了就是走了,你不用找那麼多借口!你從來都很多理由,你覺得我也從來會相信你,是嗎?……或許以前是,但,現在不會了。”

“不是,秦閱你聽我解釋!我……”說著樓上秦閱的雙肩。

“晚了,你回來晚了,我已經……已經不……愛你了,我有相愛的人了。”明涵聽到這句話,放開了秦閱,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閱。怎麼可能呢?他每年都讓人寄信,秦閱如果看到怎麼會不等他?

秦閱說完便轉身開了門,下車的時候說,“我們不可能了。”

“我給你的那些快遞你都收到了嗎?”

秦閱關上車門的瞬間,從車裏飄出來這句問話,飄進了秦閱耳邊,卻被風卷了走,沒有入得下車人的耳裏。

蘭俊羽本來無望地無神地盯著車,和車裏的人,看到秦閱下車,渾身一震。

秦閱一下往這邊走過來,蘭俊羽便如獲新生一般奔了過去擁她入懷,激動難以抑製地,不停在秦閱耳邊說,“別跟他走,別跟他,我們結婚,我們辦婚禮好不好,好不好?”

一個“好”字輕輕響起,飄散在空中。

明涵坐在車裏看著眼前相擁的一雙人,心如刀割,他不知道他千辛萬苦奔回祖國得來的是這樣一個結果。

而另一個忙人,在掙紮著是把秦閱讓給那個視如親弟的人還是用點卑鄙的手段去爭取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一張新人喜帖。

蘭俊羽真的去動了點手腳,把自己名字改大了一歲,沒畢業呢就跟拖著秦閱去登記處登了記。接著讓秦閱什麼都不用操心,自己去準備婚禮相關的一切事宜。

很快就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婚禮上秦閱的頭發高高盤起,發上戴著鑲鑽的公主桂冠。一襲雪白長裙拽地而散,臉上紅霞飛揚,勝過人間無數。

一旁的新郎,翩翩佳公子,玉樹臨風,早興奮的笑容燦爛,勝過豔陽,好一對璧人!

明涵站在遠遠地,看著禮堂裏的一對璧人交換諾言的戒指,交換親吻。第一次,無言地淌下兩行淚水,男人不是不哭,那是不到最真最深處。

充滿希望地以為自己能給的幸福,卻沒來得及給出,就碎了。

看著別人給了她你沒有給的,就算你內心是誠心誠意地希望愛的人幸福,哪怕給她幸福的是別人,你安慰自己說隻要她好,那你就滿足了。是這樣嗎?

這種隻能看著別人給自己愛的人的幸福,是所愛之人的幸福,卻變成自己心口的傷。看見一次傷一次,心就那麼撕開,鮮血漫天,擺在你眼前,還要你自己拾起來,縫好再慢慢放回胸腔。這種遠觀愛人的幸福,也許就是“love/the/way/you/lie”裏麵所說的“window p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