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浪費了這麼多!

“餓了?姐姐帶你吃飯去!吃漢堡炸雞?”

屋屋搖搖頭,這時福至的肚子也叫起來,她紅著臉自圓其說,“嗯,漢堡店確實有點遠,要不咱們看看涮鍋她家還開門不?”

屋屋猛點頭,福至想也正好再吃頓免費的晚餐!

穿衣下樓,到達涮鍋店的時候正是九點五十分,快十點了,店裏沒有老板娘,隻有杜也和幾個女服務員看店,這個時候,大冷天的,又是大晚上,店裏隻有一兩個人還在吃,冷清清的。

推門而入,門上的風鈴“叮當”亂響,一股熱氣撲麵而來,伴隨著涮鍋的香味兒,福至和屋屋都覺得肚子更是叫個不停。

杜也衝著福至點點頭,然後給福至安排了包間,因為十點鍾的時候就關涮鍋店的大門,隻留下包間裏的人最後吃完走後門。

此店一共三個包間,福至被杜也一直引著走到拐角處,前兩個包間都是關著門,想必還有兩撥人。

福至進入到包間,一股比大廳還要暖的熱氣撲麵而來,福至不得不摘下圍巾帽子,並且脫掉屋屋的小棉襖,以免屋屋一涼一熱感冒。

杜也點好鍋,放下海鮮和蔬菜就出去了,福至聽著杜也的腳步聲沒幾下便消失不見,想必去服務那兩個包間的客人去了,福至沒管,準備和屋屋搓搓手,飽餐一頓。

旁邊的包間裏傳來一聲輕微的震動聲,好似酒杯或酒瓶掉落在地的聲音,屋屋這時候就抹著小嘴兒,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全身都貼著牆壁,如果不看厚度,單看正麵,就像個壓扁了的畫片一樣。

“怎麼了?”

“屋!”

屋屋回頭叫了一聲,示意讓福至也過來聽,但是屋屋就那一個音,福至哪裏明白,過去琢磨好半天,又拿吃的誘惑,又威逼利誘,等到福至理解了屋屋的意思之後,剛要俯身去聽,就聽到“嘩啦啦”的啤酒罐與瓷磚接觸的刺耳聲。

然後就是一幫喝醉了酒的人,開門關門鬧鬧哄哄的,有的揚言要喝到天明,有的則說“我沒醉”之類的。

福至沒出屋都能想象的到外麵是一幫男男女女喝醉酒之後的醜態。

屋屋負氣地推了福至一把,等到福至和屋屋又坐到桌上時,門“吱呀”地響了一下,就這麼一聲,福至的手就抖了一下使得筷子掉落在地。

她很想說,剛才那一聲“吱呀”讓福至不知怎地心底發毛,心髒突然跳快了好多倍。

“李小姐,請問,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杜也帶著黑框眼鏡,額前的劉海往左攏了攏,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肩膀的衣衫過於寬大,還露出了屋屋上次咬的牙印兒。他帶著一種唯諾卻不委屈的樣子,小心的試探之後,是細心的解釋。

“我是怕嚇到李小姐的孩子。”說完走過去蹲下`身,伸手摸摸小屋屋帶著帽子的額頭,“小孩子看上去才三歲吧。”

屋屋翻著白眼,頭一甩,很不情願他撫摸自己,但是沒甩開。

福至怕屋屋的帽子掉落露出兩個小角,於是道:“啊,我這孩子吧,不太喜歡別人摸她的頭。”並且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道:“聽到和吵鬧聲,怎麼,有人打架?’

“不是,是第一個包間的客人喝醉了,幾個人互相攙扶著出來,打翻了易拉罐的酒瓶。”

杜也笑的很靦腆,勾勾嘴角,更像小姑娘。

他說:“那就不打擾了。還要什麼,就跟外麵的服務員小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