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件足以讓兩夫妻反目成仇的事,福至等待著凡曜開口,但是福至在心中已猜出七八分。
“寧箏是我和炎帝大人第八代子孫玄夕公主的女兒,她以前叫風荷。”凡曜看著福至,雙♪唇微動,便吐出這麼一段話來。
夫妻兩個可以為了什麼反目成仇?他們都是上仙,沒有人類的經濟問題,沒有壽命問題,那是什麼?親情問題!加上剛才看到的那些記憶片段,福至可以明白,玄夕是為了寧箏而與凡曜決裂的,那麼寧箏犯了什麼錯要上誅仙台?
福至突然不想知道了,因為現在她覺得找到厭夜和寧箏最重要。
“厭夜……厭惡夜晚……厭夜就是玄夕嗎?”
凡曜點點頭,而福至也終於明白,這裏為何有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下去的大太陽了,因為厭夜和凡曜分別控製著白天和夜晚,所以這裏以前真的叫日月屋的!隻不過,透過那零星點點的回憶就已經能明了,厭夜是個直白率真的女人,她敢愛敢恨,如果愛,就充分愛,如果恨,就表現得淋漓盡致。
厭夜,沒有夜晚,其實是厭惡凡曜吧。
“那你能帶我去嗎?”福至忽然覺得這樣的開口未免有點強迫人的味道,於是她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隻是凡曜微微搖頭,“我不能破壞誓言,我與玄夕永遠相對,卻不能相見,如果我違背了誓言,風荷會魂飛魄散的。”
福至一時間不能習慣他們管寧箏“風荷風荷”的叫,所以聽到任何有關“風荷”的字眼,都要在大腦裏轉換一下,然後得出的結論讓福至很吃驚,“你是說有人威脅你?”然後嘴巴張得很大,又再次確認似的問道:“你是說,有人用你的女兒威脅你?”
凡曜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隻是靜靜地站立在福至麵前,表情死板冷峻。
福至的大腦在這個時候飛快地旋轉著,她忽然在想一個問題,因為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太奇怪了。如果從事情的最開始去尋覓,那無疑是第一個到自己身邊的龍香,他帶著一團迷霧就來到自己身邊,並且從來閉口不談,而等到龍香消失的時候,迷霧留下的卻更多;接下來是龍卓,就是小屋屋,她為何而來?單純的找爸爸?
這一切的發生讓福至忽略了寧箏,她認識寧箏很久了,雖說兩人在性格上都知道“人心隔肚皮”,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說給對方,但這不妨礙友誼!現在突然告訴福至,寧箏是兩位神仙的女兒,這讓福至有一種被忽悠了一圈然後又轉回來的感覺。
當然這事不怪寧箏,但福至的心裏有一種“原來身邊都不是凡人”的感覺。
她忽然想問,為什麼這些大人物都和我認識啊!為什麼這些大人物都在我身邊啊!
太陽照得福至發昏,微晃的身體示意著福至已經被烤得不行。凡曜見狀,左右看看,在確定厭夜目前不在附近的情況下,伸手一揮,太陽立即換上月亮,晴日立即被夜晚所代替。
與烈日之下不同,現在的福至能感覺絲絲涼爽小風擦著臉頰。
“雖然知道問了也沒用,但是我想知道是誰威脅你。”福至自相矛盾著開口。
這一次凡曜做了一個動作,讓福至了然。
凡曜伸出了手,福至明白,這是他允許讓她偷窺記憶的動作,福至感謝因為和龍香呆久了而留下的“後遺症”,這個能看到別人記憶的能力。
當福至伸出雙手與之觸碰的時候,那人的情緒便一一傳遞給福至,原來凡曜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冷冰冰啊。
四周景物轉換翻雜,不停地旋轉讓福至又一股眩暈的嘔吐感,她想,也許是仙人的壽命太長,停留在腦袋裏的記憶也相對較多。沒過一會兒,畫麵終於定格在一片雲霧繚繞的九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