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華說完這句話,忽而又覺得好笑,他很想看凡曜那張沒表情的臉痛苦的樣子,為了這個目的,他還特意警告凡曜道:“你不要想耍小聰明,你女兒風荷的三魂七魄永遠在我手裏捏著,你同意了,我便不放天雷,讓她幾世輪回,雖然你們見不到她,但子女的活著總比消失強吧。”

凡曜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涓華,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太大的表情,隻是眉宇間的緊致讓人意識到他真的在思考什麼,而不是神遊了。

“我看這樣不好,不如你聽我說說,與其兩個人在兩個地點見不著,不如在一個地點永遠不能相見來的更痛苦,你說呢?”

任誰也想不到凡曜會說出這麼一句話,涓華聽後,額上冒出一滴汗,順著臉頰滑落,但是涓華卻掩飾的很好,“繼續。”

凡曜捕捉到涓華的態度,於是又道:“我不回月殤宮,玄夕也不回陽明殿,我永遠在日月屋,不讓她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在她麵前永遠不能出現,我甚至可以製造誤會,讓玄夕恨我,永生永世。”

福至聽完凡曜說的話之後,心裏一揪一揪的疼,凡曜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可是思想反複取代更替,讓福至更痛苦和不忍的是,這一切都是夏春來幹出來的!他竟然這麼不要臉的威脅寧箏的父親!

涓華思忖了片刻,似乎在思忖這樣做到底哪樣對自己更有利。

凡曜在這個時候也添了一句話,“我隻是怕你以後對風荷劣心再起,做父母的,即使女兒轉世輪回,也希望她過的好啊,所以與其那樣,還不如你一次賺個夠,以後都不要找風荷的麻煩。”

涓華很討厭被人搶了主動權,他繼續思忖著,想著即使是這樣小小的一個變動,不足以動搖他今後布好的整個棋局,更何況,他也確實覺得凡曜說的卻是很讓人心動,那樣的痛苦比自己現象的要多出一百倍!

於是涓華笑道:“凡曜仙君,不,涓華在此恭敬地稱您一聲凡曜大人,我佩服您,對別人狠的人不叫狠,對自己狠的人才是狠,您真狠!”

“過獎了,能得到涓華你的稱讚,我是第一人吧。”

涓華點點頭,隨後很開心的走了,他就像一個飄忽不定的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嗖”地一道金光,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次凡曜仙君的步伐走得輕快了許多,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小仙趕過來,驚呼地道:“仙君大人!玄夕娘娘要求您速去,風荷公主出事了!”

凡曜臉上仍是沒有表情,福至開始佩服起來這個人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表情,也許對於自我保護,還真是一種好辦法。

“她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承擔,我不管。”凡曜本就冷峻,這次說出這句話之後更加表現的冷漠。

“可是……可是風荷公主她……”

凡曜一揮袖,“風荷她確實闖禍了,我不管!你明確地告訴玄夕,我不管!”

凡曜說的如此決絕,小仙也沒有辦法,於是又立即折返,畫麵開始動蕩,福至可想而知,接連起前麵凡曜那斷斷續續的畫麵,福至可以拚勁上關於這一部分的情節了,眼前的景象又恢複到了永日屋的景象,隻不過凡曜還用著法術讓它變成黑夜。

福至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怒火,她甚至開始懷疑龍香的消失和夏春來有關係。

因為她曾在很多回憶中看到夏春來的模樣,如果那些事情的主人公也都認識了夏春來的話,那麼可以肯定,夏春來確實在謀劃著什麼。

她突然對著凡曜大喊一聲:“涓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