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退去,黑暗降臨,罪惡在延伸,是誰在黑暗之中不斷掙紮。
此時一家金碧輝煌的高級夜總會裏麵正進進出出著形形色色的人。
一間昏暗的房間裏麵,傳出抵死纏綿的呻吟聲。
隻是那聲音沒有半分嬌軟和魅惑人心,而是充滿了不甘和仇恨。
聲音持續了很久,大概十幾分鍾後,一個頭發稀疏滿麵油光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提起了褲子,嘴裏麵還說著淫詞蕩語:“嘿嘿……美人兒,爺改天再來疼你。”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散發著馥鬱魅惑的香氣。
此花,是鬼,是怪,是精,是靈,是惑,是蠱,是咒,是毒,但誰都心甘情願於沉淪中,沉淪,再沉淪。
男人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整個房間歸於死寂。
她叫朝陽,生來渴望陽光。可是這無盡的夜太過於黑暗和漫長,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是被上帝所遺忘的孩子,注定隻配在黑暗和罪惡之中苟延殘喘。
她感到有些冷,有些涼,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她身體瑟縮著,胸口有些悶,慢慢的淚劃過臉龐,落在被單上,留下一片痕跡。
看著那扇被關緊了的房門,躺在床上的女人爬了起來。
隨意的拿過被單裹著身體,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何方來又要去往何方。她從記事起就生活在這裏,從別人的口中她了解到自己的職業叫做“小姐。”
她並不喜歡這樣灰暗無光的生活,她曾渴望有生之年可以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她對外麵充滿了向往,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逃不掉,死不了;無力掙紮,沒法反抗;連死的權利都被剝奪。
她以前想過逃走,但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輪流守著她,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她接待的客人也很與眾不同,全部都是一些又老又醜有怪癖的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這就像是一個謎團。
有一次她聽見這裏的“媽媽”說她得罪了人所以才會被這樣對待,但是朝陽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麼。
她的命運從一出生似乎就被注定好了,想著想著朝陽眼裏麵閃過諷刺,紅唇微啟道:“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說完後從床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泛著冰冷的寒芒。
朝陽的心情很好,她眼裏麵帶著明顯的笑意,嘴角輕輕的上揚。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兒。
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的自由,她輕聲呢喃道:“想死都這麼不容易呢。”
這把匕首可是她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到的,朝陽覺得此刻覺得一直以來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終於要解脫了啊。”
話音一落,她對著自己的血管猛的割了下去。
鮮血噴湧了出來,濺在豔麗的臉上,她活像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