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次郎的目光望向竹內倫子。這會隻要不是傻子也能猜出點原因來,他已知情敵出現!
忍無可忍,越前南次郎往前邁了一大步,側身麵向廚房,低聲問:“菜菜子,打電話來的是什麼人?”
未料身後會有人說話,菜菜子一驚,側頭見是越前南次郎,手撫了撫胸口,不解地說:“叔叔,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打電話來的那個人是誰?”越前南次郎走進廚房,又重複一遍。
“是說打電話給叔……母?叔叔,你捂住我的嘴,讓我怎麼說?”菜菜子艱難地說。
回頭望了眼仍在接電話的竹內倫子,越前南次郎輕聲說:“小聲點,我隻是問問,不想讓你叔母知道。”
“我明白了,那位先生說自己姓榊。”菜菜子微笑道。
聽侄女說那人姓榊,還是位先生。越前南次郎赫然轉身,但他臉上顯露的憤怒還是被石蘭看見。
走到客廳,見竹內倫子放下電話筒,越前南次郎輕了輕嗓子,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倫子,誰打電話來呀?”
竹內倫子眉心微攏了下,很快又舒展開來,她道:“是我以前的同學。”
“你同學怎麼會知道我們家的電話?”越前南次郎靠在沙發上,拿起今天的報紙,遮住臉不讓人瞧見他眼中閃過的怒意。
竹內倫子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故道:“前幾天在路上遇見,還是他送我回來的。菜菜子在叫我,我去廚房了。”
客廳裏這會隻剩越前南次郎一人,拿報紙的手背青筋微鼓,慢慢的將報紙下移,此時的越前南次郎臉色鐵青,他站起身走向寺廟敲鍾的地方。
石蘭本想逃離那個壓抑的地方,選在懸掛大鍾的小亭休憩,怎料越前南次郎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見石蘭趴在青色的石板上,越前南次郎走到她身邊,慢慢的坐在地上,盤起雙腿。過了一會,他伸手抱起石蘭,讓石蘭麵對自己。可是石蘭不想理他,隻能假裝睡覺,越前南次郎心裏有事,他又怎會讓石蘭睡覺?於是越前南次郎來回搖晃了下石蘭的身,逼得石蘭隻能睜開眼對上他那張陰沉的臉。
越前南次郎極為認真地問:“卡魯賓,我問你,那天他們聊了些什麼?”
“色大叔,拜托!我是貓,是貓。你去問你老婆吧!喵~”石蘭萬般無奈的叫了聲。雖然越前南次郎聽不懂貓語,但石蘭還是說了,以免他再搖晃下去。
許是想起石蘭是隻貓,越前南次郎放下石蘭,輕歎道:“你一隻貓怎麼可能說話!那個人又出現了,十四年前那晚我就見過他。如果不是我偷偷的看了字條,把字條給扔了,可能龍馬的爸爸就是那個榊太郎。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但他怎麼說也是倫子的初戀,說不定倫子心裏還是有他。不直說他的名,是不想讓我知道嗎?”
聽了越前南次郎的自言自語,石蘭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那張字條是被越前南次郎給扔了。
仔細一想又覺不對,石蘭挑了挑眉。一個大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跑到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家附近,難道是想幹壞事?可是看見女孩的初戀情人守在那,害他做不成壞事,所以越前南次郎生恨偷扔了關係到女孩一生幸福的字條?
得出這樣的結論,石蘭忍不住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越前南次郎一通,但想想越前南次郎雖喜歡看黃色雜誌,但他也沒真做出對不起竹內倫子的事。再看這個難得愁眉苦臉的越前南次郎,除了用嫉妒來形容,好象沒有更貼切的詞語。
正當越前南次郎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竹內倫子走到了小亭外,微笑道:“老公。”
“什……什麼事!” 越前南次郎一驚,低頭道。
見自家老公突然大聲說話,竹內倫子被嚇一跳,問:“你怎麼了?”
“沒事,你想和我說什麼。”越前南次郎抬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竹內倫子見他如此,心雖覺有異,但想他不願說也沒執著的問出。隻是答了他的話:“我下午兩點要出去一會,菜菜子那時也要去學校。你記得幫我收快遞!”
出去?聽竹內倫子說要出去,越前南次郎腦海中閃過三個字——榊太郎。想起這個人,越前南次郎心裏就不舒坦,伸手抱起石蘭,搖頭道:“我已經答應龍馬,下午帶卡魯賓去鍛煉。”
聽聞這麼不靠譜的話,石蘭不禁在心裏哼道:越前龍馬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色大叔,你都四十多歲的人,竟然睜眼說瞎話騙人,騙得還是自己的老婆,你真是夠了。
“這樣,我隻能拜托對麵大嬸了。”竹內倫子未料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她隻能轉身離去。
下午兩點前,越前南次郎帶著石蘭出門了,美其名曰溜貓。實則是帶著石蘭在寺廟外繞了個大圈,最後溜貓範圍鎖定在跟蹤竹內倫子的路線上。
坐在自行車前的小鐵籃裏,石蘭回頭望向身著和尚服、外加猥*瑣的盯著前方出租車的越前南次郎。石蘭心裏有些納悶,竹內倫子怎麼就看上這個猥*瑣大叔了呢?西裝帥哥比他好上萬倍!
當竹內倫子下車走進一家咖啡廳,越前南次郎這才下車,將自行車鎖好在一個角落,接著抱出石蘭,以石蘭做遮掩他容貌的物體,慢慢地挪到咖啡廳附近的樹邊。站在陰暗處,越前南次郎瞪著咖啡廳裏的兩人,看著自家老婆接過一個包裹,他那抱著石蘭的手不覺地用力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