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徐栩縱身躍下鼓樓。
望著鼓樓的無人影的廣場,鷹飛久久未有動作。等到天際泛白,鷹飛低頭看了看玉簫,轉身之際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躺過的位置,那根被他身子壓成半寸的兩段枯枝上。
蹲身撿起枯枝,鷹飛方才離開鼓樓。
鷹飛回到魔師宮眾人居住之地時,龐斑正坐著正廳小亭喝茶,其他幾人靜立在旁。
當鷹飛邁步走進,方夜雨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先問道:“戚長征死了?”
鷹飛止步正廳中央,搖了搖頭。
將手中茶杯放到桌上,龐斑眸光落在鷹飛手中的玉簫上,道:“小飛,昨夜有何際遇?”
鷹飛唇角微揚,反問:“不知魔師可能猜出?”
凝視玉簫,龐斑沉默不語。
一旁靜坐的裏赤媚雖看出鷹飛經過昨夜脫胎換骨,但對鷹飛功力大增卻不能殺戚長征一事生出好奇。隻聽他道:“小飛,昨夜比武既能使你打通任督二脈,戚長征他也……”
“他是個好對手。”鷹飛答道。
對於鷹飛一夜的改變,方夜羽不甚好奇道:“你莫在賣關子,說說昨夜你與戚長征一戰。”
鷹飛收斂笑容,認真地說道:“我死了。”見方夜雨瞪向他,鷹飛又道:“又活了。”
“你!”方夜羽雙目射出寒光。
鷹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而後笑道:“我見到徐姨了。”
方夜羽微微一愣,道:“徐姨?徐姨不是離開了嗎?”說著他的目光移向龐斑。
鷹飛眸光一抬,望向龐斑道:“徐姨走了,她讓我帶句話給魔師。”說完,他邁步走向正座,將玉簫遞給龐斑。待到龐斑接過玉簫,鷹飛續道:“攔江之戰前,見她一麵。”
見鷹飛轉身走到自己麵前,方夜羽愣道:“沒說在哪嗎?”
側望龐斑,鷹飛答:“徐姨說魔師知道。”目光慢慢移向方夜羽,“夜羽,我要回蒙古了。”
怔望鷹飛好一會兒,方夜羽右手搭上他的肩,肅容道:“保重。”
鷹飛淡淡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出正廳。
待到鷹飛身影不見,方夜羽望向龐斑。這時,一直沉默的甄素善柔聲道:“看來這位徐姨的武功,不低於魔師。不知是習……”話未說完,廳外一道聲音入。
“《長生訣》。”紅日法王走進正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甄素善失聲道:“失傳已久的《長生訣》!”
“法王怎會知道?”裏赤媚望向紅日法王,饒有興致道。
紅日法王正色道:“論淵源,這得追溯至隋末唐初;論輩分,我還得叫徐姑娘一聲‘師姑’。”
此言一出,正廳裏除龐斑外,無一人不色變。
修長的指輕輕摩挲玉簫上刻著的“栩”字,龐斑唇角微揚,心道:道家寶典《長生訣》嗎?
——
三個月後,幽林小築。
徐栩坐在竹屋外的石桌邊,呆望手中黑子半晌,一聲輕歎自她唇畔飄出。
“一人獨下,有何樂趣?”突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自徐栩身側響起,接著是棋子落在石桌上的聲響。
熟悉的聲音飄入耳中,徐栩唇角微揚道:“那……龐大哥可願陪栩栩下這盤棋?”她慢慢起身,眸光對上身側的龐斑。
兩人對望片刻,龐斑輕點了下頭。
黃昏時分,兩個陌生女子手提竹籃至,她們並未打擾下棋的兩人,而是走進竹屋。
落下一顆白子,徐栩抬眸道:“這盤棋,下完了。”
瞥了眼右手邊的棋盒,龐斑笑道:“好。”
“你不問我,為何我不想知道輸贏嗎?”徐栩美目凝注在龐斑的眼。
龐斑慢慢將黑子收入棋盒,輕描淡寫道:“棋局已完,輸贏還重要嗎?而且……”修長的指夾起最後一顆置在石桌上的黑子,龐斑望向徐栩的笑臉,再道:“你我本就不想知道輸贏。”
聞此言,徐栩嫣然笑道:“進去吧!”
兩人走進竹屋時,屋中的小桌上已擺上了晚膳,剛才走進的兩個女子垂眸站在一旁。等到徐栩和龐斑用完膳,兩個女子上前將桌上的碟碗收入竹籃。
當兩個女子走向竹屋外的小林時,龐斑的眸光漫不經心的掃了她們一眼,而後從袖中取出那管玉簫,道:“玉簫可是我入穀的信物?”
“她們都是當年隨寇、徐兩家先祖隱居的將士之後。”接過遞來的玉簫,徐栩走出竹屋,“那日我回到幽林小築,才知他們的存在。”
龐斑踱步走到徐栩身側,緩聲道:“栩栩讓我來此……”
不待龐斑說完,徐栩偏過頭道:“龐大哥隨我來,好麼?”說罷,她繞至竹屋後的林木深處。
龐斑身形一晃,緊跟在後。
待到他們止步於一處瀑布前,徐栩縱身躍至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