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生子,男主外女主內?開什麼玩笑,她上輩子都成“聖女”了也不想委屈自己,除非她腦子犯抽了,才會想著做一個古代的家庭“煮”婦!
在這兒丈夫養小三小四還是合法的呢,要揪著這事想和離,人家說你是個妒婦一封休書就給掃地出門了,嫁妝都別想要回來,風險太大,她可沒那份賢良的大婦氣度!
雖然溪州又窮又偏遠,可是她一身所學一樣能有用武之地,不到萬不得已,辛螺不想放棄,更不會沒有努力過就這麼早早放棄!
盯著輕巧走在前麵的纖瘦背影,陳延陵的心情簡直可以用“狼狽”和“狼藉”來形容,這輩子他就根本沒操過這樣的閑心,難得他動了一回這攬閑事的心思,偏偏辛螺還不領情。
想說這小姑娘不識好歹吧,想到她的際遇,陳延陵還是把話忍了回去,隻是回去時臉色有些臭,瞧著辛螺在幹草上躺下來,也一聲不吭地倚坐在石頭上閉了眼。
一行人要趕路,天色微亮的時候就起來了,辛螺不是沒感覺到陳延陵身上的低氣壓,不過也並不以為意;陳延陵隻是要在這裏呆三個月而已,隻要他盡好這三個月保鏢的職就行了。
至於她要走的路,一個外人怎麼想的,她有什麼必要去費口舌解釋呢?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一行人總算趕到了幹田寨。
彭成亮不在這幾天,長子彭珍、次子彭瑜已經領著人幹起來了,被暴雨和冰雹打壞的房屋暫時先搭了茅草蓋了勉強頂著,至於田地裏……
因著人手不夠,隻有一小片田地被清理了出來,大部分受災的田地還是老樣子,長出的禾苗被冰雹打得一塌糊塗,就是僥幸沒有被打壞的,也被暴雨衝泡過,偃倒在田裏。
都說“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這是懶人該得的,可這地裏長的莊稼要是被老天給誤了,那可真是喊冤都沒門兒。
彭成亮之前得知峒主意外身故的消息後就匆匆忙忙往峒主府那邊趕,這都過了好幾天了,回來看到自己的家園還是滿目瘡痍,心裏跟刀割了似的難受,把辛螺給家裏人一一介紹了,當即就帶著人去忙了。
為了抗災,彭家的兩個兒子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辛峒主在趕來幹田寨的路上意外去世,父親過去吊唁幫忙,兩個兒子絕對想得通,但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父親還把辛螺帶過來——
這當口誰還有時間和精力來招待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再是代理峒主,這小姑娘在這兒也不頂用啊,其實真的隻要她帶來的那些個人和一些物資就行了,這位代理峒主本人可以不來的……
彭成亮的長子彭珍是個沉得住氣的,回頭就吩咐了跟在後麵的妻子田冬梅:“冬梅,這兒你別弄了,趕緊先回去拾掇拾掇,給七小姐收拾間房間出來。”
整個幹田寨受災,彭成亮家裏也一樣沒有例外的,家裏的房子被冰雹打壞了,一家子搬櫃子移床的,臨時就分了男女都攢在了兩間房間裏打個鋪歇著,這當口哪裏還騰得出地方來?
田冬梅不由一臉的難色,隻是丈夫都這麼吩咐了,她哪裏能刷了丈夫的臉麵呢?隻得猶猶豫豫應了一聲,正想著是不是把一家子女眷先分散搬到別人家裏擠著湊合湊合,小叔子彭瑜卻是搶著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