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雖然有幾分姿色,也有些小聰明和可意,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等他大事得成,就是把土王身邊的尹薑奪過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
滕玉屏哪裏會為了辛秀竹而受牽製?冷硬吐出了一句話:“靠劫持一個女人就想來要挾我?司寨長你要是不嫌丟男人的麵子,那就請便!”
聽到滕玉屏吐出“請便”那兩個字,辛秀竹的臉色不由一灰,身子微微一晃。
她本來以為,滕玉屏對她還是有幾分真情的,但是今天看來,什麼都抵不過他心裏的那份野望……滕玉屏是半分都沒有猶豫和不舍,就直接跟司昌南硬扛上了,而她的份量,又哪有司明燈重要?
感受到架在脖子上刀刃的冷意,辛秀竹遍體發涼,此刻她已經毫不懷疑,如果司昌南被滕玉屏激怒,隻怕她很難活到下一刻。
前天在床上纏綿時,滕玉屏哄她的那句話猶在耳邊:“秀竹,等我們拿下了溪州,我就讓你當溪州的峒主。我在前方征戰,你就是我後方的糧倉和家。
秀竹你放心,等以後我們有了兒子,我一定會把他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兒子?現在她自己就快死了,哪裏還有機會生什麼兒子?
而且滕玉屏分明就是心性涼薄,根本就不把她的死活放在眼裏,就算以後生了兒子又能怎麼樣?以後他女人會有很多,他的兒子也會有很多,她在其中又算得了什麼?
要你時把你當做一塊寶,不要你時就連那路邊的一根野草都不如——
辛秀竹正在一片心灰,司明燈卻是已經聽明白了父親話裏的意思:原來滕玉屏帶的那些兵士竟然是安躔人?!
他是被司昌南作為下一任寨長培養的,自然明白夏依跟安躔之間的曆史衝突,兩邊說是世仇也不為過,滕玉屏卻帶著安躔人侵入夏依——
難怪父親會突然動手,想來是在剛才無意中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安躔人生性凶戾貪婪,如果放安躔人進入,就怕雙魚鎮很快就會變成一片生靈塗炭的修羅場……
滕玉屏說出“請便”那兩個字後,見司昌南渾身僵直,凝視著自己這邊久久不動,得意地輕笑出聲:
“司二公子,司二公子正值風華之齡,今後在人生中還大有可為,現在就英年早逝豈不可惜?
如今司二公子的令尊心意未決,還請司二公子多多勸說一二。免得令尊一時想岔了誤入歧途,白白浪費了司二公子你大好的性命!
這可就回不了頭了,司二公子你說是不是?”
司明燈緩緩抬頭死死盯向父親,低聲應了一個“好”字:“還請滕峒主把刀稍微放開些,我可不想那邊剛勸了我父親回頭,這邊卻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平心而論,都是養尊處優過來的年輕人,眼看著人生還有大把的年華可以享受,誰又甘心受死呢?
聽到司明燈答應了,滕玉屏心裏一鬆,依言將刀鋒拿開了一些,心裏頗為得意自己先前情報掌握得準確;這司明燈確實是司昌南最為器重和精心培養的兒子,有司明燈在手裏,不愁司昌南不重新就範!
司明燈站直了身子,看著司昌南慢慢露出了一個微笑,一開口說話,聲音卻是又急又快:
“爹,我們是祖神的子女,我們不能做夏依的罪人!爹,你不要再顧忌我了,兒子不孝,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