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橫垂頭候了滕玉屏出去,轉頭看向雪娘獰笑不已:“賤人!你也有落在我手裏的一天,等著吧,一會兒我就會好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見雪娘緊緊咬了咬唇,恨恨瞪著田橫,卻什麼話也不說,小模樣兒引得人簡直想現在就把她衣裳都撕了,看看她還會是個什麼表情,一直跟在田橫身後的田家翼色眯眯地捏了捏雪娘的臉:“爹,這個女人讓我先好好玩幾天你再處置吧。”
不過是推遲幾天再處置的事,到時候折磨得這一身好皮肉血開肉綻了,那可就沒有好手感了;不如先讓他好好爽快爽快玩個盡興,也不耽誤什麼事。
雪娘一言不發,舔了舔藏在牙縫裏的那粒毒藥,嫌棄地用力偏過了頭。
靈葉還藏在屋梁上沒有被發現,她現在還有被救出去的機會,實在不行,大不了就是一死,還來得幹淨利落些,總比被田氏父子折辱而死要強!
見雪娘偏了頭,田家翼邪笑了一聲,手掌滑下,在她胸脯上狠狠抓了一把:“很硬氣嘛!現在不說話沒關係。等到時候我要你喉嚨都叫啞!”
粗魯地一把拽過雪娘,將她拖出去了。
田橫皺了皺眉頭,想著有自己看著也出不了什麼事。隨兒子開心幾天算了,跟著帶人一起走了。
現在王宮裏都是滕玉屏的人,田橫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必要,還不如先回自己家裏稍作歇息,等到天亮了再過來議事。
田家父子也帶人走了,剛才還擠滿了人的房間立時空蕩起來。
負責守這處院子的兩名兵士又進來四處查看了一番,見滕玉屏的貼身護衛雖然將雪夫人這邊的妝奩都拿走了,梳妝鏡後還放了幾支金簪子沒被看見,急忙一手揣進了懷裏,然後吹滅了燈火,站到院門處邊值守邊分贓去了。
黑暗中,屋梁的一角傳出細微動靜,很快又重新靜寂無聲……
通陽街,古月米行的院子裏。
厚布簾子牢牢罩住了窗戶,並沒有讓房間裏的燈光瀉出來。丁大柱正坐在桌子邊,沉著一張臉,聽著手下得力幹將餘冬生的回報:
“頭兒,剛剛我們已經探清楚了,是西北城門被人打開,有人在城裏當了內應,這才放了滕玉屏暢通無阻地帶著人進來……”
西北城門——
丁二柱走之前將收集到的阿吐穀王城的所有情報都一五一十地給丁大柱說清楚了,餘冬生隻提到了西北城門,丁大柱立即就想到了被貶做了城門尉的田橫。
田橫可不正負責守西北城門的城門尉?丁大柱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懊惱不已:“怎麼就忘記了田橫這個王八蛋!”
本來還以為阿吐穀王城有城牆可據守,有精銳王侍可以禦敵,滕玉屏就算帶兵要打過來,怎麼也得折損不少人馬。
滕玉屏折損的人馬越多,今後能攻擊溪州的人手就越少,丁大柱沒想到王城如今落在滕玉屏手裏,竟是這般輕輕巧巧!要是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形,他之前早該偷偷摸過去,一刀把田家父子都結果了!
可惜,可恨!千金也買不回早知道——
“頭兒,現在我們怎麼辦?”餘冬生想著自己暗中窺見的那一隊一隊黑壓壓的珍州兵,心裏止不住地發沉。
“立即給大人傳信過去,把王城現在的情況盡快報給大人。此外,我們還要盡可能多的收集滕玉屏手中軍隊的情報,如果能打探到他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