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擦心裏一邊琢磨,消毒之後就應該縫合了吧,縫合倒是不難,多縫一些就是了。”
他足足花了一個時的時間,才把傷口縫合好。
夥子看著自己手掌的縫線都快哭了,“醫生,你們的縫線是不是不花錢啊。”
“你怎麼那麼多事兒,這樣更容易愈合,走吧。”
“我們還沒交錢呢。”
周雲輝怎麼可能收錢,他根本沒權利動手術,要是這些人去交錢,豈不是露餡了?
“你們農民工不容易,沒多少錢,走吧。”
“那可不行,什麼錢都可以省,醫生的看病錢不能省。”
周雲輝無奈,正好張醫生的卡放在桌上,他靈機一動,用張醫生的卡進入係統,開了繳費單。
這夥人離開之後,周雲輝靠在椅子背上,身上的襯衫已經濕透了。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手術也這麼累。
他閉上眼睛,不一會,竟然鼾聲四起。
沈鶴在隔壁診室,都快要忙瘋了,每的病患都很飽滿。
本來五點下班,最後都拖到了七八點。
不過能讓這些病患減輕痛苦,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今,本來輪到沈鶴休息,可辦公室喬醫生有事請假,他隻好頂替喬醫生的空缺。
他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外麵的吵鬧聲,似乎隔壁張醫生的診室發生了爭吵。
他走出去一看,張醫生被人揪出診室,圍在中間。
“真是我,我昨沒有坐診。”
揪住他的是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不是你是誰,你看看我弟弟,從你們華回去後,就發燒了,今更是昏迷不醒,一定是你們給治壞了。”
沈鶴擠進去,不留痕跡扯下男人的手,把張醫生護在身後。
“怎麼回事。”
張醫生一臉委屈,“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我一過來,他們就闖進來,二話不就把我拉出來,非我給他弟弟看壞了,我昨去做手術了。”
男人不依不饒,揮舞著拳頭就衝過來,被沈鶴全都擋住,“不是你是誰,他昨就是在你們這裏看病。”
沈鶴盯著男人,“這裏是醫院,請你保持冷靜,你昨在這裏嗎?”
“我不在,是我弟弟的工友送過來的。”
“那你把他們那些工友叫過來不就行了?”
男人嚷嚷道:“我又不認識他們,我弟弟認識,可他現在昏迷,怎麼喊他們過來,你們別推卸責任,我有證據。”
男人掏出一張繳費單,“你看看,三診室張連民,是不是你。”
張醫生拿過繳費單,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昨去上手術了,手術室有記錄啊。”
沈鶴也覺得納悶,張醫生不會謊的,再了,手術室的記錄不能作假一查就知道了。
沈鶴不經意轉身,發現躲在裏麵的周雲輝,周雲輝見沈鶴朝他望過來,趕緊低頭。
他心虛什麼?難道昨給人家看病的人是他?
“怎麼回事?”
孫院長的聲音傳進沈鶴的耳朵中,他轉頭望過去,發現孫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普外劉主任和院裏麵其他領導。
“院長,出了怪事了。”張醫生趕緊上前,把剛才的事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