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起來之後，就推到一旁，低著頭，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
老夫人看看她，皺了一下眉，在劉媽媽的提醒下，這才將注意力放回到了顧龍氏母女的身上：“老二家的，你說說你們這一次到黑牙莊的目的是做什麼？”
顧龍氏氣弱了：“是……賠禮道歉。”
“是啊，這是去賠禮道歉了，可結果呢？”老夫人氣得猛拍一下桌子，“結果你們母女兩人都做了什麼？”
顧龍氏一句話不敢說了。
顧如意也被嚇了一跳，連哭都忘記了。
“進去黑牙莊之後，就耍脾氣了，人家鍾小姐在忙的時候，你們卻趁著喝茶的功夫，摔了人家一套茶具，而那一套茶具是先皇後送給鍾小姐的，那是鍾小姐最喜愛的一套茶具，偏生讓你們給摔了，這還不讓人家生氣了是嗎？”
傾城猛地抬頭，目光淩厲射向顧如意。
顧如意是故意的！
顧如意哭了：“祖母，孫女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覺得有點熱，就是覺得那個茶杯有點熱，這才滑手，祖母，孫女當真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眼底近視失望，揚了揚手裏的信件，說：“信上說得清清楚楚的，黑牙莊待人接物都是最有章法的，接待客人的茶水都是剛剛好可以下口的，你說說哪來的燙？”
別說顧如意，就連顧龍氏一時間都接不上話了。
的確，黑牙莊能有今天，絕對是在小細節上勝了別人一籌的，如果說真的有問題，那絕對不會在這小小事情上出問題。
如今倒好，你去賠禮道歉的，可最終卻摔了先皇後送給人家的禮物，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侯府與黑牙莊之間的關係會變得僵化，這是老夫人不願意看到的。
“來人，將她們給我關進小祠堂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門。另外，老二家的，你交出五百兩銀子。”
顧龍氏尖叫一聲：“五百兩？母親，我沒那麼多的銀子，我……為什麼要交那麼多的銀子出來？母親……”
“為什麼？你心裏沒點數嗎？你摔了鍾小姐的茶具不需要償還嗎？別說五百兩，即便是五萬兩黃金，你也換不回那一套茶具你知道嗎？”老夫人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還好劉媽媽給她拍拍背，鬆了一口氣。
一聽到那套茶具，顧龍氏就慫了。
當初要知道那一套茶具這麼貴，她說什麼也要攔著如意，不讓她這麼做。
現如今……
“馬上去籌錢，五百兩銀子。”老夫人不耐煩地擺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傾城看老夫人那樣子，沉默了一下，最終也還是轉身出去。
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老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傾城丫頭。”
傾城趕緊停下腳步。
“明日你再去一趟黑牙莊。”
“是。”
顧龍氏與顧如意被關進小祠堂反省去了，在進小祠堂前，顧龍氏哭著拿出了五百兩銀子送到了朝暉堂。
雅園。
東見有些氣憤：“老夫人不問緣由就要將小姐鎖進小祠堂，要不是黑牙莊的信函來得及時，那今晚被關在小祠堂的人就是小姐您了。”
傾城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