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當初做過的那些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的,可如果這件事情讓宗政軒知道的話,那麼秋菊是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的。
而且當初那些事情他也有參與,所以如果連帶起來他也逃不了。
“皇上,既然是先皇後會的事情,那麼秋菊姑姑自然也不能跟皇後娘娘搶功勞,再給您做什麼點心不是?”
李公公趕緊給宗政軒沏了一壺茶,繼續說:“陛下您是不是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宗政軒一手支著腦袋,看著桌麵上的茶水思索了半天:“蕭崢那邊如何?”
“奴才剛才去了一趟,蕭大人並沒有交代他是如何得到絨花耳環的,反倒說這絨花耳環並不在他的手上。”話題終於轉移了,李公公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關於這一個話題,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惹惱了宗政軒。
要知道這一件事情算得上是宗政軒的底線。
“陛下,要不您再宣徐大人進宮來,問一下。”見宗政軒沒有說話,李公公不要你試探著問道。
宗政軒冷冷一笑,卻沒有說話。
徐浩源自己交代的,如今他手上的那一對絨花耳環是假的,是被人調換之後的絨花耳環。
那麼如今誰的手上才有絨花耳環這件事情也是徐浩源自己親口交代的,如果這種花耳環不在蕭崢的手上,那麼就是徐浩源的手上。
如今再讓徐浩源進宮來交代什麼事情,那都是徒勞無功的,他交代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即便現在將人喊了進來,也不可能就證實到這耳環就在蕭崢的手上。
先前一段時間,王府衛隊的那些人已經潛入大寧,在大寧的京城裏麵活動自由,如果沒有得到大寧朝廷官員的支持,他們是不可能進來的,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徐浩源在負責,如果說想要得到更加確切的消息,那麼也就隻有徐浩源可以得到。
而徐浩源唯一獲取信息的方法,不就是從王府會對那些人的口中得到的嗎?
宗政軒眯了眯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說:“你馬上去讓蕭崢過來見我。”
李公公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可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末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就跪在禦書房的門口。
李公公被嚇得心肝膽顫的,趕緊回來稟報:“陛下,皇貴妃娘娘就跪在門口,是否也讓娘娘進來?”
看著宗政軒的臉色變了又變,你公公都快被嚇壞了,可想一想跪在門口的人,他又隻能壯著膽子繼續勸說:“陛下娘娘的身體虛,如果再這麼跪著又著了風寒的話,隻怕這身體會更加不好。”
久久的,宗政軒都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答應讓莫非進來,李公公進退兩難,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否應該出去將蕭崢請進來,還是繼續留下來為末微求情。
過了好一會兒,宗政軒掃了李公公一眼,說:“讓皇貴妃進來。”
李公公徹底鬆了一口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