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叔渾身是血,手臂上的傷口很大,幾乎能看到裏麵的骨頭。他的嘴唇發黑,應該是中毒了。
何銘急急忙忙趕過來,加上黑牙莊的大夫一起給羅叔治療。
好半天之後,情況才得到了控製,止了血,但是人還在昏迷中。
何銘摸摸額間的汗水,才說:“羅叔是中毒了,又是盛天那邊的毒藥。不過這種毒藥的藥性比較列,如果在三天之內沒有解藥的話,那人就會沒命。”
羅叔是找到絨花戒的重要指示人物,對方怎麼會下了這樣的狠手?
“能壓製得到毒性的延伸不?”蕭崢問道。
何銘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可以,但是隻能七天。”
也就是說,如果得不到解藥的話,七天之內,羅叔一定會沒命。
可到底是什麼人對羅叔下毒手的,暫且不清楚。
“努力延續羅叔的性命,一定不能讓他有事。”蕭崢命令道。
“是,屬下知道。”
何銘進去之後,傾城有些擔心地問:“蕭大哥,宗政軒等人都知道羅叔的重要性,到底是什麼人對羅叔下手的?難不成,又是王府的人?”
“羅叔是找到絨花戒的導引,如果隻需要找到絨花玉墜就好,那麼,羅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而且,如果真的讓羅叔找到了絨花戒,得到裏麵的東西,也隻有大寧的皇室才能用的,所以,既然沒用,那就趁早毀掉才是要緊的。”
這個解釋讓人有些意外。
那個石洞裏麵藏著的東西,除了兵符之外還有一些奇珍異寶,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但是,那裏麵有什麼東西是隻能聽令於大寧的皇室?
可蕭崢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交代傾城:“我要回一趟盛天,你回侯府,如果有什麼事,你讓長遠幫忙就好。”
傾城的臉色微微一邊:“蕭大哥,你帶長遠一起去吧,路途遙遠,有長遠在會方便一些。”
蕭崢卻笑了笑,“我自己足以,行事會更加方便。”
蕭崢真的走了,隻身一人回了盛天。
傾城心裏不安。
對於羅叔的手上,鍾英才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隻是讓何銘和府裏的大夫盡力去延續他的性命。
經過這一件事情,媚兒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像是長大了不少。
傾城也鬆了一口氣,唯一擔心的就是媚兒還是堅持進宮去找末微算賬,如今她這模樣,她也可以放心了。
從黑牙莊回來,剛剛一進府,外麵就鬧開了。
“小姐,您可回來了,這府裏都已經鬧翻了。”東見一直守在府裏,見傾城回來了,趕緊過來稟報。
“怎麼了?”傾城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問道。
“二公子不知道怎麼地跑了出去,還玷汙了良家婦女,那女子已經懸梁自盡了,如今人家已經鬧到了府衙。”
東見著急得自己都跺腳了:“這二公子也真是的,如今府裏上下什麼情況他自己不清楚嗎?怎麼還跑出去?上兩次惹出那樣的禍事來,如果不是您幫著處理,這事情早就鬧得不可開交,如今倒好,還欺負了良家婦女,還害得人家懸梁自盡了。這要如何收場?最慘的還是小姐您,已經到了議婚的年紀了,這件事情傳出去,還有誰敢上門提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