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在這個時候有請，顯然是不懷好意的，月季都有點想要將人攔下來不要過去。
“小姐，要不您就說不舒服，別去了？”
傾城笑了笑：“你覺得我還有選擇嗎？”
月季沉默了。
的確不能。
“走吧，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傾城瀟灑一笑。
英華殿內，淑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月牙還在一旁給淑妃拍著背安慰道：“娘娘，您也別生氣，大小姐不會無緣無故去見賢妃娘娘的，必定是賢妃娘娘召見，要不然怎麼會忘記了老夫人與您的叮囑呢？”
淑妃和老太太的叮囑？
什麼叮囑？
傾城心裏滿滿的疑惑，卻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福身請安。
淑妃沒開口，倒是月牙先開了口：“大小姐，您快和娘娘道歉，娘娘都要氣壞了，您怎麼能私自去見賢妃娘娘呢？”
“娘娘請恕罪，賢妃娘娘召見，臣女自當要去回話的。”傾城不卑不亢地回話。
淑妃越發生氣了，指著傾城許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月牙擔心淑妃會氣壞了身子，也氣急敗壞地說：“難不成大小姐不清楚賢妃和侯府的過節嗎？如果不是因為鄭家在中間作梗，三公子那一家子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麵對自己家的仇人，難道大小姐就不知道自己反省一下？”
月牙劈裏啪啦一頓數落下來，這罪名都蓋過來了，傾城也不能白擔著。
但是，她也不著急，抬頭，不驕不躁地說：“月牙姑姑教訓得是。”
月牙本來還是很得意的，但是淑妃的臉色卻變了變，訓斥道：“月牙，逾越了。”
月牙立即下跪：“是，奴婢知錯，娘娘恕罪，大小姐請原諒奴婢。”
“月牙姑姑一心為了娘娘，一心為了侯府，何錯之有，是傾城不該去見賢妃娘娘的，不應該害怕的。”傾城為月牙開脫，卻不見得半點誠懇。
淑妃怎會聽不出來？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一直忽略了這個小丫頭。
原來，還能耐著呢。
母親每一次來信都說這個丫頭能耐著，她還覺得不可能，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小丫頭有什麼能耐？
可如今看來，倒是她想岔了。
鄉下長大的小丫頭，也可以有很大的能耐。
這丫頭在提醒，如今她在宮裏，主子多得是，貴人多得是，別說賢妃，即便是一般的貴人召見她，她都必須去見，如果不見的話，就是大罪。
果真是個口齒伶俐的丫頭。
月牙也被氣得半死，要發脾氣的時候，被淑妃一個眼神嚇得閉嘴退後，恨恨地瞪了傾城一眼。
“你這丫頭……”淑妃歎息一聲，“隻要你不是自己去見賢妃的就好，別的不怕，就怕你出事我沒辦法和母親交代。”
開始打感情牌了？
傾城又福了福身：“娘娘……”
淑妃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趕緊起來，就這麼跪著也不累？”
“多謝娘娘體貼。”
傾城起了身，也隻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淑妃的反應有些讓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