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你連站也站不住,大嫂雖然迷糊,卻絕對不是傻瓜。”金龍極力想勸服聶柏凱再回到醫院。
“我會想辦法,喝點酒讓臉色紅潤一點什麼的,你還是先讓我休息一下,好養足精神對付小蘋果。”聶柏凱闔著雙眼有氣無力地說道。
“大哥……”金龍知道無法勸服聶柏凱了,自己早就知道,大哥決定的事無人能令他更改。“好吧,那讓我先檢查一下你的傷口有否再出血。”
聶柏凱沒有精神再和他爭辯,他靜靜躺著讓金龍幫他脫掉皮鞋、蓋上毯子,再打開襯衫、檢查繃帶……碎一聲房門被大力推開撞上牆,果果像個火車頭似的衝進來,“我警告你,聶柏凱,你要是不……啊老公!你怎麼了?”她驚惶失措地衝到床邊看著麵如死灰的聶柏凱還有他胸部滲血的繃帶,想摸又不敢碰,心痛又焦急,水龍頭立即打開到底,她的臉頰立刻濕淋淋地活像剛洗過臉。“老公,怎麼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聶柏凱心裏暗歎一聲,人算不如天算!“小蘋果,沒什麼大不了……”
金龍毫不猶豫地插口道:“大嫂,大哥早上出門在路途中被人狙擊中了兩槍,送到醫院剛動完手術取出手彈,大哥就急著出院,醫生說大哥傷勢不輕又失血過多,理應住院調養,但是大哥……”
“閉嘴!”聶柏凱怒喝道。“你沒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這一聲暴叱驚醒果果,她立即向金龍吩咐道:“快!我們快把他送回醫院去,你先去叫車子準備好。”
聶柏凱勉力提氣喝叱的結果,便是引起一陣劇烈的嗆咳。“咳咳……龍……咳咳……不用……”
果果避開傷口揉撫著聶柏凱的胸口。“別理他說什麼,照我的話去做,一切有我擔待,還不快去!”
有大嫂罩著,比什麼都靈光,金龍把聶柏凱的叫喚當作耳邊風,有聽沒有到,急急忙忙地去吩咐車子。
“咳咳……小、蘋果……”
“你最好不要多話乖乖的回到醫院裏,否則生寶寶時,我也要在家裏生。”
比靈丹還靈,聶柏凱立時閉上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一個鍾頭後,他住進了碩威集團設立的紀念醫院二十樓,這是他為了紀念父親而投資興建的醫院。二十樓是貴賓樓,隻有少數人能住進來,通常都是空閑著。而從他住進來之後,整個二十樓便布滿了重重警衛,如臨大敵,如無特許,寸步難行。
果果心疼地撫摸著聶柏凱蒼白憔悴的熟睡臉龐。“告訴我,他為什麼會受傷?”
“大嫂,大哥吩咐過……”金龍猶豫著。
“他睡著了,現在就是我最大,告訴我!”果果頭一次表現得如此果斷堅決。
“是,大嫂。”於是金龍開始巨細靡遺,娓娓述說有人要買聶柏凱的人頭還有聶柏凱的安排等無一遺漏。
“所以他把他的貼身護衛和護衛隊派到我的身邊,而讓他自己受到傷害?”果果不知道是該高興他看她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還是生氣他竟然如此不重視他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很清楚地明白一件事,如果他死了,她也絕不肯獨活下去。
“大嫂,”金龍猶豫一下才又說道。“其實大哥的個性本來就很狂傲自負、寧死不屈,無論什麼樣的場合,不管多緊急危險的狀況,他的身近永遠隻有我和石虎兩個,他總是說跟著那麼多人隻會讓人看輕而已。“果果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角。“愛麵子就不要命了,是不是?”
“也不是,大嫂,大哥的身手你沒見過,否則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金龍傲然說道:“石虎是風幫第一高手,但這隻是外人所知道的而已,其實三個石虎都不在大哥的眼裏,不要說自保了,根本沒有人近得了他的身邊,他隻是虛懷若穀、不受炫耀罷了。”
這時,聶柏凱在睡夢中轉動了下`身子,卻因觸動傷口而攥緊了雙眉,果果見狀更是痛心不舍地揉著他糾結的濃眉。“可是他還是受傷了。”
金龍自責地垂下了腦袋。“是,是我沒盡到我的責任才讓殺手有機可趁。”
“我不是責怪你,我隻是真的……”果果情不自禁地雙眸又盈滿了兩泡淚水泫然欲滴。“真的好心疼、好難過,我真希望能代替他承受這些傷痛,我也好氣他如此漠視自己的安全。”
“也許……”金龍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果果用力抹去淚水。“你說。”“大哥決定的事沒人能更改,他的倔強狂妄無人能減去分毫,但是……”金龍咬咬牙,不管了,大哥的安危最重要,他想。“但是大嫂可以。”
“我?”她認真的瞧著金龍,思索著他的話。“我不懂,我又能怎麼樣?”
“大哥非常寵愛你,這是眾人皆知的事,事實上他……嗯、唔……還很……嗯……聽你的話。”他頗尷尬又吞吞吐吐地說著。
果果臉一紅輕啐道:“亂講!他才不會聽我的呢,你跟他那麼久,看過他聽過誰的話來著?”
“你!”金龍斬釘截鐵地回道。
她臉更紅了。“別盡說些有的沒有的,講正經的。”
“這就是正經的事啊。”他忍笑說道:“隻要大嫂肯磨一磨大哥,讓大哥行事謹慎些,多帶點人手在身邊,大哥他……嗯……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