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林錢卻是壓下了所有的情緒。

不管怎麼樣,木洛的能力擺在那裏,不到最後一步,她哪怕再是想也不能輕舉妄動,她沒有反悔的權利。

“主人,你怎麼了,林錢好擔心,林錢進來了。”似告知般的話語聲中,林錢穩著手推開門。

門並沒有反鎖,一推既開,伴隨著“吱呀”的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木洛房間的擺設一目了然的在林錢眼中顯現。

果然一如她想像那般極盡奢華。

但,木洛在哪裏?

林錢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卻末曾發現木洛的身影。

不在?

可是明明有木洛的氣息。

“主人,你在嗎?我是林錢,你有什麼事嗎?主人,林錢很擔心呢。”肉眼既然看不見,林錢索性完全靠直覺,一邊說著,一邊卻是靠著感知到木洛氣息的方向而去。

一步一步,近了…就是這裏!

林錢霍的停頓腳步,往感知到的方向望去。

那裏,正是那有兩米大小的床鋪的右側的地板上,隻是那裏並沒有木洛,不,不應該說是沒有木洛,而是…

那臉,那模樣,那身材依舊是木洛的模樣,但,木洛那一身豔紅的衣服下卻有什麼在舞動,扭曲著,在衣服的遮掩下可清晰看見那舞動的痕跡,那般的模樣,痕跡大小,就仿若木洛的肌膚上正有蛇在潛行,而就其舞動的痕跡看來,那衣服下麵不僅僅隻有一條蛇。

蛇嗎?毒蛇還是蛇妖?

一時不備遭遇蛇攻,中毒,蛇要除之後患,木洛會死嗎?

林錢緊緊的盯著木洛,全神戒備的望著。

木洛雙眼緊閉著,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正順著額上一點點滴落,豔紅的嘴唇也帶了點幹枯的味道。

隻是,當這種病弱在一個妖媚之人身上,不會讓人覺得糟心,而會覺得令人心動心疼。

不,不會死,就氣息,身上的靈力看來,雖比平日弱上五分,但不會死。

五分,平日的1/2,她是否可有一拚之力?

可以的,隻要...

她完全可以在此刻趁木洛分神之際速度用心血化張血符,而後趁木洛與這怪捕鬥之隙,一舉擊殺…成功率可達70%...隻要她肯賭了賭,也許...

“怦怦,怦怦怦!”心跳又一次加劇了起來,林錢咽了咽口水,腦中的景像一遍一遍的在盎惑於她。林錢的手掌動了數次,臉上由於興奮而帶出了抹潮紅之色。

但最終林錢狠狠的握緊手掌,借著手掌握緊戳破手心的疼痛終是壓下了這念頭。

木洛衣下的確有什麼在動著,但仔細感覺下,那妖氣所散發的與木洛屬於同一本宗,更不存在任何惡意。這隻能表露著一個念頭,這玩意並沒有要木洛的命。

真是太可惜了!

理智回攏,林錢微歎口氣,抿著嘴,沉默的看著木洛,那物雖然並沒有要木洛的命,但顯然木洛也並不輕鬆,隨著時間流逝,木洛的原本尚算平靜的表情卻是漸漸的痛苦起來,微皺的雙眉,時不時悶哼出聲的呻、呤,以及那似永不停止的汗珠流動。

好一病弱美人惹人憐。

痛苦嗎?再痛苦一些吧,越痛苦越好。

望著望著,林錢隻感覺內心傳來一陣一陣的快意,為了能更清楚的看清此刻木洛的表情,以便在她末成事之前日日拿來咀嚼回味,林錢的不由的又朝木洛走近兩步,爾後慢慢的停下頭。

“嗯?”低低的,似難受至極的呻、吟聲中又一次傳來,木洛衣擺下之物舞動越發瘋狂時,木洛霍的睫毛顫顫,雙眼睜開,那雙眼一旦睜開,過近的距離,越發的深沉引人入勝。

在木洛睜眼的那一刻,林錢的腦袋與木洛臉龐距離相差不過十厘米。

十厘米,多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晰的看清對方眼裏倒印中自己的身影,可以看清對方臉上細微的毛孔,也可以看清彼此臉上無比細微的表情。

木洛的眼瞳最初尚帶著點茫然,那雙眼裏印著林錢的模樣。

帶著點茫然,配合著木洛那張臉,竟是有種無辜清純之感,隻是這種模樣,不說林錢沒仔細看,木洛很快就回過神,看著近在眼前的林錢,木洛扯了扯嘴,微微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嗬,怎麼,你想殺我嗎?”

話語輕柔似情人間的低語,但那話所代表的意思兩人都知並不是在開玩笑。

此刻對木洛而言哪怕睜眼,他依舊很是辛苦,僅僅隻是這般一短短的話語,木洛的胸脯巨烈的起伏著,粗重的喘熄在安靜的屋內清晰不已。甚至木洛那雙眼裏也在話落後,眼瞳帶出一抹腥紅之色。

明明是平躺在地,如此脆弱的模樣,甚至林錢可清晰的看見,木洛的手掌舉高,似要做些什麼,卻顫唞著半響又無力的掉落。

脆弱,法力消失,攻擊力不足平日的三分。

林錢內心更正著信息,但既然昏睡的時候她都不敢賭,那麼木洛清醒後她更不敢賭。

哪怕是如此脆弱的模樣。林錢眼瞳微微一縮,隨既滿臉都是被冤枉後的委屈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