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言是私人物品,所言所行都必須為主人考慮,為了讓主人知道是一個合格的仆人,仆人所在之地不管與主人相距多遠都將被主人立刻感知。
立刻感知換句話而言,就是木洛不管此刻離她多遠,隻要想就能馬上知曉她所在之地。
真是…差點大意了。
“犰狳,不能完全消除嗎?”林錢收斂起眼裏的懊惱之意,望著犰狳微微皺眉問道。
犰狳所說的暫時那代表著隻是某段時間木洛不能知曉,但那之後卻依舊能夠讓木洛感知到。
這半年多來現下想來多數荒唐,對於木洛林錢此刻卻也是無法定知,那不若以後永不相見。
“不能,我也考慮過這種一絕後患之法,但很遺憾,主人與那人簽訂契約同屬主人契約一種,要解除契約惟有兩種,一是主從兩人自願放棄契約,二則是有比契約簽訂者更高的能力方可強製解除,而犰狳的能力如之前所言尚不及那人。”
犰狳神情末曾有絲毫變化,顯然此刻所言定是在他心頭閃過不下數次。
“是嗎?那也沒辦法,那就如你所言,暫時隔絕。”林錢靜靜聽著犰狳的話語,許是內心早就知曉木洛能力上的強大,聽到此到也不算是太失落。林錢主動往犰狳處走去,身體放鬆至極顯然如她所言那般正主動放鬆。
“是。”
犰狳的方法其實並不算複雜,但林錢以前到末曾看過,這一來有可能是妖類與人類修行的不同,二則可能這是犰狳身為上古一族的先天優勢。
林錢隻見犰狳在其身上數個穴位點了點,伴隨著犰狳微涼指尖的觸碰,那些被點之穴位有一股涼意劃過,整整十二個穴位,當十二個穴位點完,犰狳的臉色越發蒼白.
“好了,走吧。”
隨著犰狳收斂手指放置身側向前的動作,林錢隻感覺那十二穴位那股涼意似成了一個陣行,那陣行正淡淡閃著光芒,光芒時強時弱,而不管那光芒是何種模樣,林錢隻感覺內心原本有一種模模糊糊被探知之感卻是再也感覺不到。
成了。
哪怕犰狳不說,光憑這感覺林錢卻是也知曉,
既然成了,已無後顧之憂,林錢跟隨著犰狳到是一直末曾說話,隻是除了最初大概幾百米犰狳帶著林錢是行走外,之後犰狳卻是變回原形示意林錢坐上背上,振翅而飛。
成年後狀如菟而鳥喙,鷙目而蛇尾這是林錢在古書上所看到的關於犰狳的模述,但實則當犰狳真的變成了原形,林錢方才知曉,古書雖可靠,但大多時候與真相總是差那麼一點。
犰狳大體仍如那古書所言,卻是通體銀白色羽毛,更是有著兩泛著金屬質感的翅膀,僅僅隻是展開,就能感覺到一股無法忽略的力量感。
這是一個無比美麗的生物,當林錢看到犰狳本體時,內心惟一劃過的僅有這麼一個詞。
此刻在她麵前的犰狳已經有一米長,到她肩膀的高度,但就算這般,依犰狳的話語這僅僅隻是其幼年體,若是成年體至少有眼前的四倍有餘。
四倍,僅僅隻是想像也可知曉那般下,眼前的犰狳會是如何一種威武的光影,而且哪怕眼前犰狳說這僅僅隻是幼年體,但當林錢坐上其身,犰狳震翅而飛時,明明林錢清晰可見眼前之物以一種飛速略過,顯然這犰狳的飛行速度比她想像的還要快些,但就是這種速度下,明明眼前無任何維護,林錢竟是沒有感覺到任何顛簸,仿若平地,也不任何刺骨之風。
哪怕僅僅隻是犰狳做為飛行器,那功用也不言而喻。
當然,做為一個上古流傳下來的物種,如若真是那般,那又何嚐不是一種侮辱,這次犰狳主動載林錢也並不是因為她是主,他是仆的心甘情願,僅僅隻是被迫。
之前百米是因為尚有木洛的氣息留存,惟有小心翼翼方才不會留下氣息,之後的飛速而過,也隻是想趁著木洛無法感知之時,盡力遠離。
七十二小時,犰狳一次遮擋的極限,而後必須有四小時的空窗期,方能再次遮擋。
但就看犰狳一次花費的力氣而言,林錢卻也是知曉,這種反複的遮擋顯然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妖力的消耗,體斬消耗,並不僅僅隻是三天就可恢複。
當然關於這一點,林錢到末說出口,反正三日時間,當她要知曉她所知曉的,做為感謝她可解了犰狳的契約,而後自行一人離去既可。
至於躲避木洛,這半年多下來,關於木洛的一些習慣,她也許比木洛自己都要清楚。
那之後犰狳整整飛行了四個小時方才停止,每一小時足有500-600公裏,這般的速度竟不下於飛行,林錢內心很是驚異,但不得不說,逃離的時間犰狳的飛行速度越快卻是對於林錢與犰狳越是得意,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犰狳才會如此用勁全力。
四個小時,2000多公裏,林錢在道觀時,有刻意像鍾離要過地圖,看著那些在腦中極為熟悉的山峰河川在麵前極速飄過,犰狳一直保持著近乎直線的飛行路張,但就算這般,林錢卻也是知曉,這般的行駛下來,犰狳已經飛過了她所在的大半個國度.
這輩子林錢所生活的圈子其實極小,道觀,卡卡林,這兩個地方就是林錢生活的全部,哪怕林錢看在地圖一直有曾想過去看看正常普通人類的世界,但是卻一直末曾實現,而當她已經漸漸忘卻她原本還有如此初衷時,犰狳的飛行卻是如此清晰而直白的讓那以另一種方式看了看她所生活的國家的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