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這位已經提攜她一段時間的大前輩,讓她有了些希冀。
或許也可以更深地,信任一下。
貴島笑了笑,直接揉了揉菅野的頭發:“你似乎很期待這個?”
“沒,”菅野感覺這個動作有點過於親切,但是也不好避開:“前輩威武,永垂不朽。”
千島小姐似乎又想阻止菅野這句似乎不中聽的話,不過卻在還沒說的時候被貴島岔了過去。貴島問了下菅野的工作,得知時在他意料之內地已經完成後很自然地提出接下來要帶菅野出去,不需要千島小姐接下來送她回家。
“……前輩,什麼時候說過要出去的。”菅野在卸妝時忍不住問了一句,接著閉上嘴乖乖地讓化妝師卸妝。
大前輩的答複是:“上次你請客的回禮。”
可是上次付錢的不是我啊而且您也沒說要回禮啊或許我今兒沒時間呢……菅野眼巴巴地想說這些話,可是卻在說話前被貴島搶先了。
“果然,ASU卸了妝依舊很漂亮。”貴島像是菅野摸小狗一樣摸著菅野的腦袋,而這種應該很平常的誇獎今天卻讓菅野的臉頰有點微微的發燙。
我本來就很漂亮這是事實不要無節操地臉紅了啊菅野明日香!
菅野咳了一下,然後欠身感謝了大前輩的誇獎,接著踏著小碎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攝製組的波動在貴島和菅野以及千島離開之後才正式開始,各色人等都開始用不言而喻的眼光來作無聲和低聲的交流,唯一保持淡定的是新開導演。
或許新開導演也不淡定,但是起碼新開導演是提醒大家工作已經完成該收拾就收拾改回家就回家的那一位理智的人。
其實新開本來想在晚上給菅野打個電話,跟她說今天的廣告拍得非常出色。但是現在看來,這通電話應該隻是個打擾。
而且誇獎這種東西,總歸是越在意的人說出來,才越有它的價值。
那邊的菅野坐在車上,總覺得貴島臉上的笑容別有深意。她想說點什麼,但是明顯車裏的氣氛有點奇怪,仿佛說什麼破壞了現在的平衡,並且菅野也不知道準備什麼話來對貴島說。
於是她依舊不言不語,坐在副駕駛上就如同一個她所偽裝出來的乖小孩一樣。
“ASU,想吃點什麼?”貴島在馬上駛進城區的時候問了一句:“應該不是讓我回請牛排吧。”
“前輩應該都安排好了不是嗎?”菅野歪著腦袋:“依照前輩的性格的話。”
貴島勾了勾嘴角:“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嗎。”
其實這也很簡單。在赤時也好在日本藝能界也好,貴島秀人這四個字都是不比敦賀蓮遜色的存在。能做到這樣的程度,辦事周全細致是一個基本條件。
更何況菅野作為後輩,是沒有提出要求的資格的。菅野痛恨這沒有人權的一點,不過也理解日本人這種保護自身權威的方式。
因為這是最簡單的,排資論輩,每個人隻要活得長就都有成為巔峰的機會。毋庸置疑的是每個人都想活得好,活得比別人好,所以他們就會越發維護起那個可以實現自己微渺夢想的嚴苛法則,在被殘害之後,成為新一批殘害者。
這就是法則。
菅野隻說了第一點,至於後麵那些有的沒的,菅野沒有說。
“ASU你很會說話,無論是誰都能打點好的樣子。”貴島微笑著看了看菅野一副很乖的兔子樣:“不過不需要總是這麼拘謹,起碼在千島小姐還不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