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野是個混血,也不由得生出一種莫名的怪異感。
大概……是因為拉斯維加斯的原因而已。他是這樣想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但是拉斯維加斯的夜晚似乎才拉開序幕。拉開窗簾之後外麵的霓虹燈影能把人的眼睛閃瞎,更不要提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多讓人懷疑黑夜和白天的界限在這裏是否已經模糊。
就算是在日本不破尚也不可能現在就睡下,而身處於這個熱鬧的城市裏總讓人產生一種想要探一探那些傳說的想法。
“……前輩,您開玩笑呢。”
這是菅野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對她前輩想去玩兒的最直接反饋:“這邊萬一有人在場子裏把前輩認出來最後往報紙上那麼一丟扣個日本青少年行為不端的大帽子上去到時候異國他鄉的咱可罩不住除了酒店和賭場各種景點也很多前輩您怎麼就把主意打在最不該打的地方上了。”
說話沒個符號的菅野把一大串話全部說完也沒個什麼,反倒是不破聽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等不破分析完菅野所有的意思,他最後靠在沙發上問:“那你來這邊是想做什麼。”
菅野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不破本以為菅野不打算說,沒成想菅野就忽然蹦出倆字兒來。
“探親。”
這簡潔明了的兩個字大概是有著讓人浮想聯翩的魅力,搞得沒事兒做的不破一個晚上硬是幻想出了無限可能。第二天清早菅野收拾好自己正在餐廳吃早餐,無意間一抬眼正瞧見頂著黑眼圈跑下來找她的前輩君。
“前輩坐。”菅野站起來等著不破坐好自己才坐下,在不破的早餐上來之前也不動自己盤子裏的東西。
這樣一絲不苟的禮節讓不破的感受混雜著奇妙的受尊重和被遠離,他將重心交給椅子,咳了一聲:“嗯,你吃你的好了,不用等我。”
“有點不習慣這樣,前輩還是讓我等著好了。”菅野笑了笑,拿起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口,接著看向窗外:“前輩是打算跟我一起去探親吧。”
“……嗯。”
“那我就事先給前輩賠個不是,要是遇到什麼意外的情況前輩不要在意就好了。”
不破額頭上滑下的黑線差不多能送到鍋裏煮,菅野看在眼裏之後解釋了下。
“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隻是……”菅野歎了口氣,感覺有點無奈:“每次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心情都不會舒坦,所以前輩最好先把這地方能玩的地方都玩遍,起碼能留給自己一份還算美妙的回憶。”
不破感覺菅野話裏話外都有種不詳,這股不詳讓菅野的勸告變得越發值得信任起來。不破點點頭,然後問這個很熟悉賭城的妹子:“那……這裏有什麼值得逛一逛的嗎?”
菅野微微翹起嘴角:“多著呢前輩,我帶您逛。”
當不破站在拉斯維加斯大道上時,那種人來人往的喧囂熱鬧頓時讓不破有了一種真實感。他腳下的土地是堅硬的,不同於昨晚那些霓虹燈影帶來的虛幻,踏實感讓他對這座城市產生了一點喜*。
菅野在不破旁邊自由散漫地走著,嘴裏倒是不停地介紹著這裏的著名地標。除了拉斯維加斯的九個世界排名前十的酒店,菅野還對那些眾神塑像和自由女神像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吐槽。
“……喂,這麼說真的好嗎那畢竟是美國的標誌之一呢。”不破那時候插了句:“破銅爛鐵之類的形容……你是有多恨美國。”
“破銅爛鐵算是抬舉了成麼,現在這個複刻版戳在這兒多少年了日曬雨淋風刮沙化的,遠看還成型近看沒個看喲前輩。再說原版本來也不是美國人自己弄出來的,隨隨便便就拿了個別人送的當國家標誌之一也不嫌掉價,這種事情也隻有沒底蘊的國家能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