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2 / 3)

偌大的房間,鋪著淺色的木地板。落地窗開在陽台內,屋內的角落裏又放置了幾麵鏡子,力圖將陽光塞進每一立方毫米的房間。

有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坐在軟皮的沙發上,聽到門開了後也隻是瞥了來人一眼,掠過菅野,留在不破身上相對更久。

“嗯,母親,我來看看你。”

菅野頓了一下,走進屋子:“過年了嘛。”

“我不需要你的探視,”菅野今日子漠然地說:“我又不是隻有一個孩子。”

“得了您呐,剛剛我簽字的時候看著上一個簽名還是我去年留著的呢。自欺欺人也就罷了,連唯一一個來的都往外趕,”菅野忽然間冒出死皮賴臉的笑容往沙發上一坐:“母親您這又是何必呢。”

菅野今日子的睫毛略微顫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卻全然忽略了剛才的問題:“身後的怎麼不是阪下家的。”

菅野回過頭示意不破隨意找地方坐,接著又開始蓄起和她媽的話題:“小衛起碼也是個官了自己事兒本來就多得要命這回過年還有大事兒要辦呢總跟著我也不是回事兒吧。”

聽了菅野的話,今日子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嘴角。她繼續看著自己手裏的書本,曬著太陽,直到看得有點無聊了,這才抬起頭來:“是不是……鬆阪的事情?”

菅野本來坐在那邊,快要睡著的模樣。聽了這話立馬彈了起來:“啊?嘛畢竟也那麼多年了再說也不是湊合在一起的長輩看在眼裏也沒什麼不好成了不也是好事兒嘛。”

“好事兒?”今日子重複了一遍菅野的話,然後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女兒:“阪下家好歹也是單單幾個挺過二戰的華族,到現在也淪落到了要下嫁的地步。”

這回沉默的輪到了菅野。她抿了抿嘴唇,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呼出去。往返幾次之後,菅野淡定地對她母親說:“嗯,下嫁不是也不錯,起碼沒人敢欺負嘛。”

今日子冷哼了一聲,托著下巴看著外麵的景色:“以後就剩一個了,就算是嫁給平民,也是夫家*怎麼折磨怎麼折磨的主。”

“……算了,到底是誰巴著誰您沒親眼瞧著我說什麼您也不信,”菅野有點類似於自言自語地寬慰自己般說著話:“再說了人家過得高興比什麼都強嘛。”

“鬆阪修一就算再怎麼遊刃有餘,往上就算是翻一輩也依舊是個混黑道的。同樣就算賺了再多的錢,也不過就是個暴發戶。”明日香看了看她的女兒,麵無表情地繼續說:“就這種家世,隨意和新興的財團哪個在一起不好,偏偏找阪下家惹人笑話呢。”

“我怎麼就沒覺著人家把鬆阪當笑話了,我怎麼是覺著人家是怕小衛跟鬆阪這不定性的待著受委屈才一直不言語的呢。”菅野微微抬起頭,對上她母親的眼神:“就算不是小衛和死狐狸現在也該幹嘛幹嘛,難不成就非要跟著那些眼睛長腦袋頂上的貨色說話過日子?姓氏很重要嗎?都是一群散戶學唐朝才有姓氏的現在較什麼真,覺著自己還真就淵源流長了是麼?”

今日子拉下臉:“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家教都哪裏去了?!”

“嗯,母親,家教不能當飯吃。”現在冷笑的是菅野:“但是換個角度想,起碼小衛跟您在一起待著也不見什麼錯,對您很敬重吧?現在您這麼說人家又有什麼家教。”

菅野今日子將書拍在了桌子上,指著門口:“你可以走了。”

但是菅野已經陷入了一種非常憤怒的狀態:“一年來見你一次都嫌我多餘,不多餘的那個您自己想想看來過幾次是不是一隻手數一數都多餘?不過說白了我早就知道也認了,我來這兒不過也就是圖個心安,隻是麻煩您別看到我就可勁兒地糟踐我那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圈子,無論誰生下來長這麼大也不是給您看著不順眼的。自己覺得不安全的話再多來幾麵鏡子給您光芒遍地別來找我的茬。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