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
李先生上前一步將菅野擋在了身後，伸手握住了賣家，開始說些生意上的事情。隻是還沒說兩句，那人拖著黏糊糊的長音問起了菅野。
“我說新開君李君，這可不是那個最近紅劇裏的小姑娘吧……叫……什麼來著？”賣家笑得有點歪嘴，十分能引起別人糊他一臉垃圾的欲望：“演警察對吧？”
新開走到菅野身邊，手臂很自然地搭在菅野的肩膀上：“沒想到您也聽說過，ASU，看來你真的有家喻戶曉的潛力了。”
菅野抬頭看了看眼睛裏有點不善的新開，便學著新開剛才的樣子抿嘴笑了笑：“新開導演您可真是誇獎我了，我……”菅野瞄了一眼那個被李先生隔在外麵的人：“與其家喻戶曉，更想讓正經的人喜歡，惹流氣的人討厭來著。”
那人明顯知道自己被貶損了，瞪著眼睛往菅野那邊看，剛想諷刺幾句菅野不過是個傍著新開靠潛規則上位的賣肉貨色，可是一抬頭對上菅野的眼睛就下意識地移開了。
在那人一瞬間的意識中，菅野那時候雖然是在笑的，但是他卻不敢再重新直視菅野的眼神。
盡管他知道菅野在鄙夷他，但是卻總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想收拾東西趕緊滾蛋。
對，趕緊滾蛋。
於是最後生意也沒做成，賣家不知怎麼忽然說自己有事兒自己收拾好那些盒子落荒而逃一般地滾蛋了。菅野坐在座位上，心思不在地看向窗外。
直到新開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她。
“抱歉，今天的事情一定讓ASUKA桑感到不舒服了吧。”老男人這時候的表情很誠懇：“很抱歉。”
在李先生的裝死下，菅野拿起了杯子，小口地喝幹淨：“這也不是新開導演的錯，這人的人品也不會因為新開導演而忽然間變好。一向如此討厭的人，新開導演又為什麼要為他承擔責任。”
“能聽到ASUKA桑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新開又給菅野倒了一杯：“我很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被討厭呢。”
我還有兩個月的廣告在你手上呢就算討厭你我也不敢說吧。菅野笑笑，然後端著自己的杯子又開始半神遊起來，而李先生這時候接過話來。
“我還不知道新開導演原來和明日香有過合作，真是太巧了，世界還真小。”
整個日本就這麼大的地方再小就沒地方住了吧。菅野吹了一口杯子裏的熱氣，然後又抿了一口茶湯。
“那明日香一定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這孩子性格比較毛躁，您多擔待些，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菅野暗自翻了個白眼，想著自己一向是聰明伶俐一條過的威名赫赫什麼時候性格又毛躁起來了。隻是李先生這麼說有種長輩的袒護感在，菅野就不由得勾起嘴角，看著太陽下的男男女女走在東京的馬路上。
今天是周日，路麵上的人不少，但是估計地鐵裏的人更多。想到那密密麻麻螞蟻一樣擠在地鐵裏的人，菅野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果然一會兒還是坐出租車回家吧。
晚上警官小姐回來的時候顯然是洗過澡的，周身帶著清新的香味。菅野一聞就知道又出了案子，否則阪下衛也不會把自己從上到下又洗一遍。
據說那些帶了不幹淨東西的衣物味道是消不掉的，就算洗再多次也還會有味道。想到這個問題菅野不禁肉痛警官小姐一年要換多少件同款製服，又要耗費多少布料。
“今天出了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