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京子是對手,那麼新開前輩就說說我這個前同期的妹子,怎樣。”
新開從菅野的眼神中看不出什麼,這和以前那些女藝人不同。以往的問話裏往往都摻雜著打探、詆毀和其他他看得太多太多的髒東西,而菅野問這個問題輕鬆得不像話。
無欲無求,這反倒最叫人沒辦法,就像是每天母親問孩子想吃什麼而孩子會丟一句“隨便~”一樣。
最容易吃力不討好。
見新開不說話,菅野倒是無所謂。於是,菅野自己說起對於這部戲的看法來,順便點評了一下京子飾演的未緒。
菅野說:“非常好。”
菅野還說:“但是不夠狠。”
新開是第一次見到菅野那樣的表情,抿著茶水表情平靜,但是眼睛裏射出的冷光卻讓人無形之中倍感壓力甚至呼吸不暢。
不過那隻是一瞬間,菅野便又還是那個笑嗬嗬此刻看著甚至是二呼呼的漂亮姑娘了。菅野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讓新開想到了托李先生送給菅野的那個指環。
溫潤的,冰涼的。
奇異而和諧。
就這樣從九點鍾聊到了十點鍾,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剛才關於京子的話題,轉而說起了剛才新開說的電影劇本。在此期間菅野不止一次表示了對於新開的賞識的感謝,看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藝能界的後輩。
喝完這壺茶後新開真的是感慨萬千,想著雖然這丫頭有點超出自己的臆想,不過差得不是很多,依舊是非常可*的。不過就算約出來一次,終點卻還是望不到的。
後來菅野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打算站起來告辭。嚴格起來算是被請客的新開披上外套送菅野到車庫,一邊說著話一邊下樓。
“來接的人是朋友嗎?”
“嗯。”菅野點點頭:“是非常好的人。”
新開聽著挺不是滋味,便點點頭不再說話,想看看到底是男的女的。想到現在自己不過是個一般藝能界前輩的定位連來人是不是男女朋友都隻能自己猜,新開就想一聲歎息。
到了車庫,菅野看了一圈,指著一輛車:“嗯,前輩,我看到我朋友了。”
新開循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下了車靠在車窗上,像是招小狗一樣讓菅野過去的男青年,名叫鬆阪修一。
“我說鬆阪,你以前的口碑到底有多差啊。”菅野喝了一肚子茶水很是亢奮:“我看剛剛新開導演的臉都已經黑了。”
“混圈子的人還有口碑,笑話。”鬆阪笑了一聲:“說我口碑不好不過就是我以前甩人甩得太快,翻臉翻得也太快吧,所以都說我……無心無情,嗯?”
對此菅野表示非常的鄙視:“啊呸,還無心無情,用這些詞不嫌滲得慌麼,你又不是文藝男青年。你以前混成這樣,也不怕小衛家裏什麼時候把這些烏七八糟的翻出來送你進去。”
“我進去了能留下來的也沒幾個了小丫頭,”鬆阪頗有自信地不屑著:“再一個麻煩您睜大您那雙漏神的大眼睛瞧瞧,打一年前我已經上岸了,現在這些東西,爺可都不碰了。”
“……半路出家。”菅野嘟囔了一句。
“結了吧,你好好把剛才送你那位正人君子差個底掉再覺得罵我王八蛋問心無愧就盡管來。烏鴉落在豬身上你非要分誰更清白這不是玩呢。”鬆阪說:“今天趁小衛不在我好好跟你說一遍,你要是想安心在這個圈子裏混就一步步穩紮穩打地上位反正有實力有後台也不急,如果隻是玩……還是見好就收早點收心回去上課吧。”
菅野聽著覺得有點心煩,這時候手機上又有人打來了電話,菅野看看來電顯,直接無視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