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開說:“還有什麼時候中華料理變成三大料理之首了。”
“法國人做菜華而不實,實而不華,我就沒看到過好看和好吃兼並的。生冷食物太多了,竟然連蝸牛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稱作名菜簡直沒有下限。”菅野剛想挖一勺,聽了新開的吐槽便放下勺子一本正經地講了起來:“土耳其菜奶類肉類太多,腥膻味兒壓不住那受不了的人就是個杯具。還有為了有時候香料太多了,雖然重口味乍一吃還挺有味兒,但是……吃完就不怎麼想吃第二次了啊。至於中國菜嘛……單獨一個川菜在日本大街小巷紅得一比那啥就應該知道誰是老大了吧。啊說起來最近韓國菜似乎開始逆襲了——真是搞不懂那種無論什麼東西最後一定擺脫不了辣白菜的菜係是怎麼衝出自己國家的說起來這種把剩飯剩菜拌起來還能吃得津津有味兒的民族絕對是無法戰勝的啊怪不得臉皮那麼厚肯定是吃辣白菜練出來的吧……”
菅野說話的時候服務生小姐正好把新開的開胃菜送上來,聽到菅野的吐槽忍了半天最後顫唞著小步跑了出去。菅野小愣了一下,目送那姑娘出門,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這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新開則回答說:“就算說了什麼不該說了,也已經晚了。還是請……自由地繼續吧。”
晚飯主菜菅野總共要了四菜一湯,分別是開水白菜、清炒蝦球、荷香牛排、烤紅星石斑魚和芙蓉竹蓀湯。單子下去之後不到五分鍾後廚那邊就回話說一個都不會做。菅野有點無辜地看了看新開,最後便決定有什麼吃什麼。
其實菅野麵前的菜也不錯,隻是吃慣了某些地方的原版之後,菅野對於眼前的食物就隨意了些——挑挑揀揀地,但總算是吃完了。
“其實不想吃的話就算了。”新開一臉黑線地看著菅野有一搭沒一搭地塞東西:“撐到了就不好了。”
“前輩小看我了,我天生就帶著一鐵胃,基本上吃什麼都能順利消化。”咽下最後一口,菅野才開始回答:“我家有家訓,不能浪費食物。從奶奶開始的。”
“這……”新開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還真是一位特別的老人家呢。”
說到菅野的奶奶,尤其是菅野奶奶地特別,菅野就顯得很有精神。新開覺得這狀態很是新鮮,尤其是在他以為他已經看到過菅野所有的好的情緒之後。
眼前的菅野不同與往日的是,她現在的高興不是為了做到了某種程度例如又迅速地完成了拍攝而生的,隻是一種簡單的高興而已。而這種純粹的情緒,讓這個其實還挺漠然的姑娘多了許多的溫情。
是的,許多的溫情。
像是普通的姑娘備受家裏的寵*般,菅野現在渾身散發著一種毛茸茸的萌感。或許是天真,又或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可*,總讓人有想摟在懷裏蹭一蹭她頭頂的念頭。
也不知道為何,在菅野接受要約出來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談話總是菅野在說,而新開在默默地聽菅野那些神來之筆的吐槽。以前的話新開需要集中精神來抓住菅野話裏所有的字詞來分辨這個姑娘到底持有怎樣的觀點,而這次新開可以放鬆下來,甚至可以在看著聽著菅野的時候稍微的走一下神,卻能輕鬆地記得菅野說的那些有趣的事情。
“德國菜真的很難吃麼?”新開聽到菅野的爺爺在吃過奶奶做的中餐後毅然決然地下了求婚的念頭後笑了出來:“不至於吧?其實可能隻是爺爺求婚的一個借口。”
“是不是借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爺爺一讓奶奶生氣奶奶就喜歡把這個翻出來往死裏吐槽,每次一說這個爺爺的臉皺得跟什麼似的。”菅野想起這個有點幸災樂禍:“不過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把爺爺從奶奶地魔爪中救出來了~不過德國菜的話……經過奶奶的手也不過爾爾,隻能證明德國菜底子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