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的的室友,”新開眯著眼睛:“就是那位阪下龍之介的孫女嗎?”
菅野抬起頭,最後輕輕點了點。
阪下衛。
這並不是新開誠士應該熟知的名字,但是卻在幾次和警察廳的人打交道時都聽說過。無論是少年,還是高位,阪下衛的名字在最初出現的時候都帶著不少的爭議。不過新開卻知道,這個人最初身在神奈川縣,連破數個答案,功勞赫赫,後來直升至警察廳專門辟出來的部門,接管東京都內影響最重大的和警視廳查辦不力的案件。
而阪下衛總是被提及的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她本身的能力,也是她深厚的官僚背景,更是她的出現,一度打破了原本存在於警察廳和警視廳之間微妙的平衡,好一陣子都讓警察廳的官員恨不得橫著走路。
新開本來也對於菅野能住在綠蔭環繞安靜漂亮的別墅區存疑,但是若是和阪下衛這個名字聯係在一起,包括鬆阪曾經出現接她回家都變得順理成章。
“我們是舊識。那時候她要去美國療養,就住在我媽旁邊的地方,我們應該在都到了美國之後再認識的。”菅野托著下巴對新開說:“但是湊巧的是我拖延了行程,就和她做了一班飛機,更巧的是鄰座~”
“本來我不甚喜歡她那張木愣愣的臉,還覺得她認認真真做免稅商品的筆記好寒酸,但是但是,後來我們那班航班遇到了一件大事兒。”菅野的眼神忽然亮起來:“前輩,你猜是什麼?”
“這個……”新開想了想:“是強氣流嗎?”
菅野露出一副獲勝的笑臉:“不是,是劫機喲~”
新開在菅野活靈活現地複原現場下心驚肉跳和囧囧有神地聽說了阪下衛當年鎮定自若的舉止和條理清晰的心理分析,忽然感覺自己也像是經曆了一遍那樣大起大落的場景般有些虛脫。不過比起他來,菅野明顯覺得這件事情好玩的比重更大些。
“後來?”聽完新開的問題,菅野說:“……就一起坐車去我媽那裏了唄。我說是去看我媽的,但是其實我天天去煩她。後來那那個老頭子導師說她好全乎了,就帶著她和她師兄師姐一起借著調研為借口去中國玩了一圈。等到她回國之後,她就去神奈川幹活了。然後接了幾個案子之後,她被她家老爺子拎到了警察廳,從此過上了威名顯赫威風凜凜的日子唄。”
菅野並沒有過多地描述阪下在日本的生活,隻是在簡略地帶過時透漏了一些新開原本就知道的料,讓她所說的話能夠讓人聽得更加清楚些。新開一過耳朵,就知道菅野在這方麵有很多的保留。他也沒多問,試著去和菅野聊一些別的話題。
菅野果然精神好了一些,雖然還有些鬱悶但是和剛開始的心不在焉明顯好了不止一點。說到《心戰》的劇場版時,菅野忽然想起一條八卦,便興致勃勃地跟新開分享。
“新開前輩你知道嗎?我演得神穀佑希的原型其實就是小衛……”菅野有點掩藏著自己的興奮:“前輩覺得……我演得像嗎?”
新開看著菅野亮晶晶的眼神,忽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這眼神讓他不是時候地想到了第一次穿上和服整裝待發的最上京子,那種期待沒有任何人能夠招架得住。
不過新開還是搖搖頭:“很像,但是……還是不一樣。”
菅野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是她甩了甩頭,用一種“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語氣說:“那個人……本來就站在我永遠站不到的地方上。”
在她還在拉扯菅野涼介的頭發兩人互相往對方身上摔泥巴的時候,那個人淩晨四點就爬起來修習劍道;在她還在為父母親的離婚而感到別扭不安的時候,那個人正身處在險境之中等待父母親的救援;在她剛到日本因為陌生的環境而發脾氣的時候,那個人躺在戒毒所裏硬生生地卸了毒癮再沒複發;在她離家出走縮在便宜的膠囊旅館時,那個人動用所有的能量把她從陰暗的地方拽了出來;在她突發奇想進入藝能界隨隨便便試水時,那個人找到她祖父的學生幫她求了一張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