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想起了什麼,可又記不清楚。明月……那種感覺……”

“我知道。”明月抱住他,“我都知道。”

知道他有多難過,知道他麵對她的柔情蜜意之時,有多愧疚鈁。

她想打破這股沉默,“珍珠呢?你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他很是苦惱,“我隻能等她自己拿主意。畢竟當初是為了我,她才會離開漠南,一路跟著來了江夏,我不能不管她。”

“我知道。”她點點頭,頓了頓,輕聲道:“要不然……我們也一起去漠南吧,世界之大,我卻還沒有好好看過,總覺得很不甘心。”

“好呀,”他答得極快,隻是鼻音濃重,似乎又困了。

她皺眉:“讓你不要喝那麼多,偏不聽,好了,快睡吧。”

他低低一笑,舌頭舔著她耳垂,“吃了你再說。”說完一個挺身,滿室旖旎。

第二日渾身酸痛,她還睡得昏昏沉沉,一陣大力敲門聲炸開。

她忍不住皺眉,卻還是睜眼。南宮也被吵得眉頭糾結成一團。

“小姐!”是珠玉的聲音,“珍珠姑娘不見了!”

她與南宮皆是一驚。

他連說話都來不及,快速下床穿衣,立刻出門去找。

她怔怔坐著,直到珠玉怯怯進門來才反應過來。

邊穿衣邊詢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夏夫人在路上碰見我,就讓我去找珍珠姑娘一處用早膳。我去了才發現她不在屋裏,而且衣物都不見了。”

明月忍不住皺眉,靈光一閃,問道:“去問過落夏了麼?”

“落夏也跟著其他人一起去找了,想來並不知道她的下落。”

她不語,隻覺不太對勁。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走了。

一想到昨夜落夏看自己的那一眼,又不禁愣住。莫非是珍珠……

她知道落夏對自己有情,隻一直以為是數年相處,所以對她維護些罷了。看著珍珠與落夏越來越好,她心裏亦是高興的。若是因為自己氣走了珍珠,豈不是……

穿戴好,快步往外走。

“小姐!”珠玉想拉住她:“他們都去找了,你在房裏等著就行了。”

她搖搖頭:“我不安心。”

問過留守下人方向,她牽過一匹馬,跟著找去。

沒走多遠,就看見落夏、夏官柳和行雲莊的下人都呆呆立著,落夏垂著頭,看不見神情,渾身頗為沮喪。

她到夏官柳身邊時勒停馬兒,側頭問道:“怎麼回事?”

夏官柳微抬下頜,他便順著望過去。

不遠處珍珠背著行囊,滿臉都是淚。南宮拉著她,絮絮叨叨在說著什麼,不時抬手指指這邊,似在勸阻。

珍珠倔強地不看他們一樣,反手拉住南宮,似乎要他一起走。她哭得很厲害,連臉都漲紅了。

“落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蹙眉,帶了些怒氣。

落夏一愣,還是低著頭,一語不發。

“你……”她有些氣,但因心裏素來知道落夏的性子,他若不想說,不管她怎麼逼都沒用。隻得放軟了語氣:“不管怎麼了,你先去哄哄,回了行雲莊再說,好不好?”

他不動。

“落夏!”她不由加重了語氣。

他緩緩抬頭,眼睛看著珍珠的方向,嘴裏卻是淡淡的:“走了也好。”

“我不知道你原來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明月冷聲道,“珍珠好歹是一個清白姑娘,你把人家怎麼樣了你自己清楚,如今卻要讓她走。落夏,如果你確定真的要這樣,那麼好,請你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