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簡南的反應不鹹不淡,“說。”
“中午以寧被警察帶走,到現在已經半天了,但是她還沒有出來,到拍攝現場去取證的警察都已經下班了,我打她電話也沒人接,到警察局去找人,警察說是她還在配合調查,根本不讓我見她。”
“所以呢?”席簡南抬起頭淡淡的看著顏若依,似乎覺得她說的那些根本不足為奇。
“袁吉月是代理市長的女兒你知道吧?所以,我懷疑他們對以寧根本不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否則我不可能完全聯係不上以寧!”
席簡南仍然不把顏若依的話當回事,“在選舉關鍵期,劉剛不會冒任何風險。”
顏若依平時的伶牙俐齒在此刻完全不管用,她沉吟了片刻,咬著牙說:“總之我有不好的預感!”
“你的預感有根據嗎?”席簡南麵無表情地問。
“……沒有。”顏若依在心裏麵咬牙——有根據的話那還叫預感嗎?
席簡南的唇角似是劃過一絲譏笑,“就因為你毫無根據的預感,我就要幫你?”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冷血無情,顏若依無力地看了眼窗外,繼而不可理喻地看著席簡南,“我真的想不明白,席簡南,以寧怎麼會受了傷也要趕著去見你這種人,你哪裏值得啊?”
說完,顏若依轉身離開。
求人不如求己,她已經不對席簡南抱任何希望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冷血動物,不可能會管紀以寧了。
一出席簡南家的大門,顏若依就撥通了小律言的電話。
小律言還在澳大利亞,和國內的時差並不是很大,比國內快了兩個小時,他正和小夥伴門在看星星。
“若依姐姐?”小律言的聲音一如既往清脆,聽得出來他的心情被澳大利亞的夜空渲染得不錯。
“小鬼,你媽咪被人欺負了。”接著顏若依就把事情告訴了小律言,然後強調,“當然,你媽咪被非法審訊隻是我的猜測,但是你要做好回國的準備,知道嗎?”
“嗯。”剛才還清脆得一派天真的聲音已經變得穩重,隱約透出一股冷靜的肅殺之氣,“那個人叫劉剛是嗎?那個女人叫袁吉月?”
“沒錯。”顏若依驀地反應過來小律言為什麼要確認兩個人的名字,亟亟囑咐,“你先別動啊,我也不確定,等確定了再和你說。”
“嗯呢。”稚嫩的聲音仍然是一派天真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我隻是找找什麼死法更適合他們。”
顏若依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那你慢慢找,拜。”
掛了電話,顏若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席家別墅,冷哼了一聲——席簡南,滾一邊去吧!小律言寶貝的辦事效率比你快多了!
“陳嫂,收走吧。”席簡南幾次拿起刀叉對著盤子裏的食物切下去,到了嘴邊還是被他放下去,幹脆眼不見為淨。
“可是……”陳嫂有些猶豫,“少爺,你根本沒吃多少啊。”席簡南今天回來得晚,剛開始吃飯顏若依就來找他,顏若依走後,席簡南就沒吃過一口,盤子裏的食物幾乎就跟沒動過一樣。
“沒事,我不餓。”席簡南上了二樓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