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小律言是熟悉的,一沾到床不到五分鍾就睡了過去,席簡南親了親兒子的臉頰,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紀以寧給他準備的被子還擱在沙發上,他不屑一顧,想讓他睡沙發?沒門!
走到紀以寧的房門前,輕輕旋了一下門把手,居然沒鎖……
蠢女人,一丁點的防範意識都沒有。
紀以寧已經睡熟了,席簡南在她旁邊躺下去,借著朦朧的燈光,凝視她熟睡的樣子。
和他比,這七年來反而是紀以寧的變化比較大,這張臉一如既往的漂亮,但早已被歲月賦予了一種成熟,顯得更加迷人。
他湊過去,吻住了她誘人的櫻唇。
紀以寧很快被鬧醒,不滿地瞪了眼:“你在幹什麼?你……”
席簡南翻身壓住紀以寧,強吻之:“我說過了,七年前你是怎麼追到我的,我就怎麼把你追回來。”
“混……唔……放開我!”
紀以寧的雙手交叉著護在胸口處,瞪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席簡南,七年前我隻是碰了一下你的嘴唇而已,才沒有這麼無恥!”
“我當然要比你七年前更努力。”席簡南單手按住紀以寧的手不讓她動彈,淺淺的笑意裏蘊著明顯的得意。
席簡南滿意地放開紀以寧的手,一下一下地吻著她的耳垂,“想我了,嗯?”
“……”紀以寧雙頰泛出紅暈,她扭過頭去,“我一點都不想你,走開!”
“是嗎?”席簡南勾了勾唇角,“還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嗯?”
紀以寧全身的血液都往上臉上湧,反應已經變得遲鈍的腦袋隻能想出兩個詞:“混蛋,無恥!”
……
她漸漸地迷失了。
看著紀以寧慢慢地變成一隻慵懶的小貓,席簡南滿意地親了親她的唇。
紀以寧發出滿足的聲音,然後問:“席簡南,我們這樣算什麼。”
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要用“算”來定義?不是很明顯嗎?
“我們是未婚夫妻。”席簡南說,“隻差一本證書而已,你就是我老婆了。”
“所以,你覺得我們做這種事是理所當然?”紀以寧冷笑,“怎麼辦呢?我一點都不這麼覺得!”
席簡南眯了眯眼:“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你敢亂講,我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紀以寧笑得異常嫵媚,吐字更是清晰無比:“Sexpartner。”
“……”性……夥伴?蠢女人!
“不要……”紀以寧出了聲音求饒,“我要死了……”
“……”她軟著聲音求饒的樣子不算嬌弱,但也不像白天看起來那樣刀槍不入,讓人拿她沒有辦法了,席簡南咬了咬他她的耳垂,“以寧,我怎麼舍得弄死你?”
紀以寧的眼淚收不住腳步似的不停地流下來,“我快要死了,混蛋!”
“乖。”席簡南萬分憐愛地吻著紀以寧的臉頰。
第二天是席簡南先醒過來的的,紀以寧還在昏睡中,他輕手輕腳地下床出了房間,推開小律言的房門。
兒子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正香,他小小的身體縮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腦袋來,黑發下是長而密的睫毛,睫毛下的臉頰白嫩嫩的,熟睡的模樣讓人不忍心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