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為什麼不推開她?”石錦繡掙紮著從宇文炎的懷裏坐起,有些話沒問清楚前,她可不想妥協。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這個毛病是打娘胎帶出來的。”宇文炎就淺笑著,“可就在我遇見詹七後,卻驚奇地發現我並不反感她,並將此事告知了老定北侯。”
“誰知老定北侯聽到這話後竟替我和那詹七訂下了婚事。”宇文炎就執了石錦繡的手,“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哪裏知道那麼多,隻知道詹七以後都能陪著我,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歡喜,還道詹七也和我一樣高興。”
“那後來呢?”像是個在聽故事的孩子,石錦繡就忍不住追問。
“後來我才知道,詹家根本瞧不上我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他們之所以會答應這門親事,是因為老定北侯答應了他們,會去皇上跟前說項,讓詹家接下內務府每年的霜炭買賣。”
“可後來養父沒了,我又不被李家人待見,他們同內務府的生意又做得風生水起,自然就不想為我再賠上一個嫡女!”
“這也太沒信用了!”
石錦繡聽到這都忍不住替宇文炎抱不平。
“所以,三年後,我就壞了詹家同內務府的生意。”
宇文炎就冷笑著。
倒不是他有多看重詹七,而是他忍不下這口氣。
“那……是你不讓詹七嫁人的麼?”石錦繡就想到了市井的傳言。
“我為何要阻她?”宇文炎就滿是不屑,“那是義母的意思,你也知道義母的脾氣,她是最愛護短的,她看不得我被人欺負了,所以才會那般做。”
聽著這話的石錦繡卻是若有所思。
“既是這樣,那她今夜來尋你做什麼?還說願意給你做妾的話?”
“大概是詹家又把她賣了個好價錢吧。”
宇文炎就冷哼著。
“可我聽說她在家做了居士啊!”
“居士算什麼,僧尼還能還俗呢!”
宇文炎的話語中就滿是不屑。
“所以,你真的要為她生我的氣麼?”
“誰說我生氣了?”
石錦繡卻是嘴硬。
“哦?沒有生氣你會一個人坐在這?”
“我隻是在思考人生。”
“思考什麼人生?”
宇文炎就挑眉。
“我隻是在想,若是離開了你,我要去哪裏才不會被你再找到……”
石錦繡就有些悵然地說。
“為何要離開我?”
宇文炎就眯眼。
“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你若是娶妾或是帶回其他的女子,我就讓位麼……”
可石錦繡的話還沒說完,宇文炎就堵住了她的嘴。
並不似以往的輕吻,這一次他像是在攻城掠地般,充滿了攻擊性。
就在石錦繡以為自己快要被吻得斷氣時,才聽得宇文炎喘著粗氣道:“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又怎麼會輕易放棄你!”宇文炎就將石錦繡緊緊地箍在了懷裏,之前失去她的恐懼再次襲上了心頭。
這麼多年了,他早已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可就在剛才,石錦繡不見蹤跡的這一瞬,他卻是真的害怕了。
“可你為什麼不推開她?”石錦繡掙紮著從宇文炎的懷裏坐起,有些話沒問清楚前,她可不想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