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錦繡沒有異議,自是拿著衣裳去了屏風後,然後她就聽得徐姑姑繼續道:“正是因為如此,長公主才挑了好幾個得力的管事媽媽給你們。就說這梳頭的海棠吧,她可是從小就長在宮裏的尚服局,那尚服局的李尚宮可是她的幹娘,宮裏的貴人們有著什麼喜好,她心裏門清,自然就能幫著你避過許多雷坑。”
“可沒想你到好,直接將人扔在府裏不帶過來!”見石錦繡換好衣服出來後,徐姑姑就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石錦繡擱在梳妝台上的犀牛角梳,幫她梳起頭來。
這個時候的石錦繡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媳婦一樣,乖乖巧巧地坐在那,任由徐姑姑擺弄著。
“說是秋圍大會,並不是一開始就下場狩獵的。”徐姑姑一邊給石錦繡梳頭,一邊同她解釋,“所有的人都是要先在大帳外聽從皇上的訓誡,然後由皇上射出第一箭後,各府的男兒們才能策馬上圍場狩獵。待賽過第一場後,如果皇上也有了興致的話,便也會下場跟著大家一塊狩獵……而這個時候,女眷們都隻能坐在大帳內等著,所以,你真的想穿著那身騎手服,一等一上午麼?”
“可不是說也有給我們投壺射箭的機會麼?”石錦繡聽著就有些目瞪口呆,如果一整天都隻能幹坐著,那還有什麼意思?
“那起碼也是下半晌的事了。”最後,徐姑姑挑了一支金簪插在了石錦繡的發髻之上,然後遞了一麵小銅鏡到石錦繡的手上。
瞧著銅鏡裏的自己,石錦繡霎時就覺得很是驚豔,都不敢相信那竟是自己。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長相是屬於那種小家碧玉的,可沒想被徐姑姑裝扮出來,竟也有了大家閨秀的感覺。
恰在此時,有女官來報,長公主醒了。
徐姑姑便不敢在石錦繡的帳內再多留,而是急急地往長公主的大帳趕去。
石錦繡也提了裙擺跟了上去。
長公主剛剛起床,正披了件鶴氅坐在那打著嗬欠,一瞧見全新裝扮的石錦繡,就朝徐姑姑剔了一眼:“我說怎麼沒能瞧見你,原來是到她帳裏去了。”
石錦繡一聽這話,就擔心長公主會責怪徐姑姑,便趕緊說道:“是我不知道今日該穿戴什麼,因此特意請了徐姑姑去幫忙的!義母要怪,就怪罪我吧!”
“喲喲喲,我才說了一句話,就把你急成了這樣,是不是徐姑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向著她了?”長公主就半眯著眼,故意揶揄著石錦繡。
“沒……沒有啊……”石錦繡就看著長公主道,“徐姑姑是為了幫我,我可不能讓她為了我而受責罰。”
沒想長公主卻挑眉看向了石錦繡:“那日我見你隻帶著聶婆子和她的那個孫女,便知道你今日會手忙腳亂。”
“是我考慮不周。”石錦繡就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這並非你考慮不周,而是你根本不懂。現在那外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你的笑話呢!”長公主就笑著拍了石錦繡的手,“你怕是不怕?”
石錦繡沒有異議,自是拿著衣裳去了屏風後,然後她就聽得徐姑姑繼續道:“正是因為如此,長公主才挑了好幾個得力的管事媽媽給你們。就說這梳頭的海棠吧,她可是從小就長在宮裏的尚服局,那尚服局的李尚宮可是她的幹娘,宮裏的貴人們有著什麼喜好,她心裏門清,自然就能幫著你避過許多雷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