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瞧著,果然就不再多話,而是靜靜地立在了一旁。
石錦繡就取出了另外一包銀針:“皇上,這些銀針都是淬過藥的,因此紮進穴位後會有些脹,但很快就能讓您感覺不到疼痛了。”
慶德帝就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因為這些淬過藥的銀針必須比旁的銀針多撚進去半寸,石錦繡就擰住心神,將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的指尖之上。
果如石錦繡所說,慶德帝剛還覺著火辣的傷口,頓時就不再疼。
石錦繡就拿出一根彎了的縫衣針,穿上線,然後在慶德帝的手臂上縫合了起來。
待做完這一切,她又在縫好的傷口上敷上了一層藥粉,然後再用事先準備好的紗布,將慶德帝的手臂包裹好。
“她這是在哪學的這些好手藝?”曹公公見石錦繡做這些事時,心不慌,手不忙的,就不免感歎著。
“她是陳平收的徒弟。”宇文炎就輕答著。
“陳平?就是薛神醫的那個關門弟子?”曹公公一聽也驚了,“他不是不收徒麼?之前為了這事在京城裏還得罪了不少人。”
聽到這,宇文炎就想起了陳平當時一定要收石錦繡為徒的動機,就忍不住微笑:“她和旁的人不一樣。”
“嗯?”曹公公就表示困惑,但一想到當初宇文炎進宮請慶德帝賜婚的模樣,他便恍然,這小丫頭,可能還真的與旁人不一樣。
待石錦繡處置好所有的事情後,慶德帝則早已熟睡了過去。
她便輕手輕腳地退了下來,然後交了一張藥方給曹公公:“照這個方子吃三天,傷會好得更快些。”
曹公公卻是皺著眉頭看著那張藥方:“皇上素來隻吃太醫院金院使開出的藥方子,這個……”
石錦繡霎時就意識到是自己唐突了。
曆朝曆代,皇上的藥方食譜都是有專人專案的,倘若出了事,都是有據可查的,旁的人不可隨意插手。
“是我大意了。”石錦繡就想收回那張藥方。
沒想宇文炎卻開口道:“今日是沒尋到太醫院的人,才不得不讓她來幫著處置一二,待尋到了金院使他們,曹公公可請他們審審這個方子,若是覺得不好,再重開一張也是可以的。”
說完,他就帶著石錦繡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曹公公這才回過味來:“嘿,這小子!如今都說不得了?竟然給我甩臉子!”
而被宇文炎帶離的石錦繡則是滿心不安:“咱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好?會不會得罪了曹公公?”
她可是聽聞過,宮裏曾有人因為得罪了曹公公,三年都不曾得寵,後來是跪著向曹公公認了錯,日子才變得稍微好過了點。
倘若因為今天的事讓曹公公對宇文炎生了罅隙,可就不好了。
像是看出了石錦繡的擔心,宇文炎就敲了敲她的腦袋。
“小腦瓜子裏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他就忍不住同她笑道,“因為同是隨侍在皇上身邊,我同曹公公是老熟人了,他不會因為這些事同我計較的!”
曹公公瞧著,果然就不再多話,而是靜靜地立在了一旁。
石錦繡就取出了另外一包銀針:“皇上,這些銀針都是淬過藥的,因此紮進穴位後會有些脹,但很快就能讓您感覺不到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