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錦繡聽了也隻能歎氣。
她原本還以為這剛進京,大舅一家人至少會收斂兩天,沒想這才進屋,就淘氣上了。
石嫣這邊還在哭著鼻子,那邊簡書山和王氏就跟著簡氏來了堂屋。
見到哭得兩眼通紅的石嫣,那王氏就癟了嘴,碎碎地道:“不就拿了一個香囊麼,怎麼還哭上了?”
“呐,還給你!”不待石嫣說話,王氏就從兒子小寶的手裏搶過那個荷花香囊朝石嫣砸去。
石嫣不備,那香囊砸到她身上後就掉落在地上,唯在她的衣衫上留了一團黑乎乎的水漬印。
也不知那簡小寶是如何玩的那香囊,隻見整隻香囊都變得潮乎乎的,被水浸得變了顏色。
石嫣自是嫌棄了起來,不肯彎腰去撿。
王氏瞧著就一翻白眼:“你這是不想要了嗎?不想要就送給弟弟玩吧!”
說著,她就一彎腰,將那潮乎乎的香囊撿了起來,撣了撣灰,又塞回了簡小寶手裏。
石楠和石錦繡是早有了心理準備見怪不怪,而一旁的許礫卻瞧得目瞪口呆。
他也就開口道:“您都不教您的孩子,這樣做是不對的嗎?”
王氏因不認得這屋裏的人誰是誰,也不好隨意反駁,也就小聲地嘟囔:“這才多大個事啊!又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麼。”
不是什麼值錢玩意?
石錦繡聽著就直挑眉。
如今市麵上她親手做的香囊已經被叫價到二百兩銀子一個了,更何況是這種隻做了一個的絕版。
並不知道剛才發生這麼事的簡氏卻還高高興興地向哥嫂介紹著自己的兒女:“楠哥兒和嫣姐兒剛才都見過了,這是繡姐兒,今日聽聞舅舅和舅母來了,特意回的娘家。”
王氏一聽,雙眼瞬間就放出光來:“這位就是嫁給四品大官的姑奶奶?”
石錦繡聽這卻是冷笑:“在京城裏四品官可算不得什麼大官。”
“哦?是麼?”王氏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尷尬,目光就轉向了站在石錦繡身後的許礫,神情恭敬地問,“那這位是……”
“他是楠哥兒的同窗,”簡氏就笑道,“如今也住在我們家。”
一聽這話,王氏的神情就變了變,不但收了臉上的笑,還衝著許礫翻了個白眼:“虧得剛才那麼狂,原來隻是個寄人籬下的!”
許礫就聽著眉頭一皺。
“姑父!姑父!你給我去買個糖葫蘆吧!”簡小寶卻突然跳著鬧了起來。
“這就要吃飯了,咱們不吃糖葫蘆了。”石崗就瞧了瞧天色,這個時辰,也很難再找到賣糖葫蘆的了。
那簡小寶一聽,就哭鬧了起來:“我不管,我不管,我爹說姑父你有錢!你有錢就應該給我買糖葫蘆!”
這是什麼道理?
現場的人除了簡書山和王氏,都是一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