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走到院子,清塵子就率先停了下來,青山也跟著停下,“師叔,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就在這裏。”清塵子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即手掐法決,院子裏突然憑空刮起了一股輕微的風,風吹過,卷起了兩人的發角。
青山看得大為疑惑,但沒等他問,清塵子突然又收起了法決,然後雙手十指連連彈動,一道又一道綠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全部沒入了眼前的地麵。
隨著光芒落下,地麵驟然間發出了輕微的搖晃,隨即一道淡淡的光幕“砰”一聲憑空出現,光幕閃爍了一陣,漸漸地平靜下來。
清塵子再次掐起了法決,光幕裏麵突然風聲呼嘯,一道又一道風刃毫無規則地來回穿梭,把光幕擠得密密麻麻。
這隻是一個小型的法陣,故而青山並未覺得吃驚,且他看光幕裏麵的風刃雖然密密麻麻,卻沒有多大的攻擊力,他自信,若是自己在裏麵的話,隻要撐開真氣罩,就絕對不會被這些風刃所傷。
眼看清塵子收起法決之後並無其他的動作,青山忙上前問道:“師叔,這個法陣是幹什麼用的?看起來好像威力不大啊。”
清塵子不屑地笑道:“威力大你小子的元神能受得了?”
“元神?”青山既是詫異又是迷惑,“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不要緊,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試過一回你就明白了。”
“哦,那我要怎麼做呢?”
“很簡單,”清塵子話落抬手一指,光幕突然散開一道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密密麻麻的風刃找到了突破口,前擠後擁地一股腦衝了出來,卻僅能刮起兩人的衣角。
“你進去之後按照我說的做。”
青山看他如此嚴肅,於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隨著縫隙關閉,所有的風刃都朝著青山身上招呼,威力卻是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小許多,即便不撐開真氣罩也並無大礙。
“師叔,接下呢?”
“放出你的神念,用你的神念去接觸那些風刃。”
青山聽得脖頸一涼,“不妥吧,這樣我的神念會很容易就受到重創的。”
清塵子懶得跟他廢話,猛然喝道:“讓你做你照做就是,難道我還會害你小子不成?”
這倒也是,師叔又怎麼會害自己呢?
“媽的,死就死吧,反正有師叔這個煉丹大宗師在,我還擔心什麼。”青山猛一咬牙,怒視著呼嘯的風刃,緩緩地釋放出了一道神念。
神念剛接觸到風刃的那一刻,青山便猛然慘叫了起來,整個神魂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一般,劇烈的灼痛感痛得他雙手抓住腦袋差點蹲坐了下去。
大約過了三個呼吸的時間,頭痛欲裂的感覺才緩緩消失,卻沒等明白怎麼回事,又聽清塵子嚴厲地喝道:“起來,這點痛都忍受不了的話,你還能幹什麼?”
這一句當頭棒喝讓青山心中驟然生起了一股狠勁,猛一咬牙就再次放出了一道神念,與之前相同,青山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
但這一次不需要清塵子提醒,疼痛的感覺一過,他就再次發出神念,如此一連十次下來,青山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嘴角流下的血液把衣領都滴成了紅色。
清塵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手撤去了光罩,“好了,今晚就先這樣,明晚再繼續。”
青山總算鬆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艱難地走到了清塵子身前。
清塵子微微一笑,“把嘴巴張開。”
青山腦袋生疼,連開口說話都覺得費勁,於是木訥地張開了嘴,清塵子手指一彈,一顆閃爍著光芒的丹藥瞬間掉入了青山嘴裏。
“把它吞下去,然後打坐修煉,明晚此時,我會再次過來找你。”話落身影一閃就不見了人影。
青山吞下丹藥之後,沒一會功夫,突然有一股清涼的能量順著喉嚨直下,在金丹上周轉了一圈之後,再緩緩地進入了腦海,原本已經枯竭的元神得到了這股能量的滋潤,緩緩地開始自行修複起來。
青山舒服地鬆了口氣,幹脆就直接就地打坐修煉起來,直到天亮十分,他才睜開雙眼,發現腦袋除了還有一點沉之外並無任何不適,又打了一套拳法出了一身汗更是覺得舒服了許多。
七七看他忙完,忙飛過去問他,“青山,你好點了嗎?”
青山抬手把七七捧在手心,輕聲笑道:“我沒事,今天再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哦,那就好,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啊?”
“折磨?”青山啞然失笑,“我沒有折磨自己啊,這是在修煉呢。”
七七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可是你以前修煉都是安靜地打坐,昨晚卻又為何大喊大叫的,叫得我心都碎了。”
“這一次跟以前不同,以前修煉的是真氣,這次修煉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