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氣得眼皮直跳,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青山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她身邊的空間才出現了一陣緩緩的扭動,隨即一個中年女子憑空出現,抬頭看著青山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帶著深邃的笑意。
“老朽拜見宗主!”
來人正是清韻宗的宗主鳳嶺道人,鳳嶺道人微微點頭,“不用多禮。”
老婦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不解地問道:“宗主剛才為何阻止我出手?”
“不著急,在未弄清楚此子的來曆之前,我們切勿輕舉妄動。”
“他能有什麼來曆?”
鳳嶺道人稍一沉吟,“此事暫時還不好說,這樣吧,你跟上去看看,不過切記不可輕舉妄動,最好是能夠等到摸清了狀況再說。”
“是,老朽這就前去,宗主請放心。”
老婦應了一聲就踩著虛空而去,然而才剛離開一會,鳳嶺道人又傳音說道:“晚晴,你記住不要被他們發現,若是有量天尺的消息,盡快把消息傳回來。”
幕晚晴,原來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婦竟然有著一個如此好聽的名字!
幕晚晴身體微微一頓,回身微微點了點頭才再次朝著青山離去的方向趕了過去。
直到此時,元薌道人才現身出來,“宗主,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鳳嶺道人點了點頭,“我知道如此利用月兒對她實為不公,但此事有可能涉及到量天尺,我不得不這麼做。”
元薌道人神情有些黯淡,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鳳嶺道人看她如此,微微歎了口氣道:“馨兒如何了?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嗯,她的脾氣從小就很倔,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
“唉,想不到把她關了這麼年,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兩人相視一眼,均微微歎了口氣。
鳳嶺道人看了四周一眼,又再次歎息了一聲,“我先回去了,若馨兒有什麼情況的話,你記得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元薌道人臉色微變,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又沒有說出口,唯有換來一聲長長的歎息,隨即也消失不見了。
剛才出言提醒青山的正是元薌道人,她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很冷漠,實則對自己座下的弟子卻都極為愛護,就連被關在地牢裏麵已經多年的古馨兒,她也從未放棄過對她的關心。
可惜的是,她畢竟是清韻宗的長老,在宗門利益之前,別說犧牲一個弟子的自由,就算是把自己弟子殺了,她也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直到黃昏時分,古月兒才悠悠醒轉,“這是在哪裏?”
青山再次給她輸入真氣,確認她並沒有大礙了才笑道:“我們已經離開鳳凰城了,不過距離鳳凰城並不遠。”
“是你帶我過來的?”
青山聽得啞然失笑,“當然,不然的話還能有誰?”
“幕師叔沒有為難你?”
“那個老毒婦?誰知道她是不是傻了,突然間就收手了。”
古月兒聽得眉頭微皺,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最後隻能歎息了一聲,“你以後若是遇到她的話,盡量離她遠一點吧。”
青山對她這話嗤之以鼻,“這就是你們清韻宗的規矩?凡是到你們宗門門口的男修士你們都這麼對待?難道就不怕全天下的男修士都對你們有意見嗎?”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幕師叔這樣的,她隻是......”
青山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擲地有聲地說道:“她是怎麼樣的性格都不關我的事,但總有一天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古月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認為那一天還要多久才能到來?”
青山眼神閃爍,卻不去接她的話,而是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對了,你可否告訴我一些關於你姐姐的事情?”
“不能!”古月兒剛才還和顏悅色的,一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你最好不要再試圖打探我姐姐的消息。”
“她跟你有仇?還是你對她有恨?”
“你什麼意思?”
“你認為我是什麼意思?要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認為我會無聊到來關心她的生死?說難聽一點,她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古月兒欲言又止,青山見狀笑了笑說:“你好像對我的話很有意見啊。”
古月兒見他再次變得嬉皮笑臉,懶得去理會他,“你跟兩個孩子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他們是我的徒弟,這個理由就足以我替他們做很多事情了。”
古月兒沉默了,青山則是再次問道:“你還是不肯告訴我有關於你姐姐的任何事情嗎?”
古月兒鄭重地點了點頭。
青山深吸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話落眼神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不過我警告你,哪怕我們現在已經算是朋友了,但你若是真要對兩個孩子不利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古月兒神情黯淡了許多,卻是稍縱即逝,隨即冷笑著回道:“朋友?嗬嗬,我古月兒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