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烈剛出院落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起身飛出宗門就碰到了雲塵子,雲塵子看他行色匆匆,不由得大為詫異,於是攔住他問:“霸烈兄有急事要出去?”
霸烈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要去一趟五派。”
“去五派幹什麼?我不是已經讓青山過去了嗎?”
“就是因為這小家夥我才要過去。”
雲塵子眉頭微微皺起,“他惹麻煩了?”
“不是他惹麻煩,而是他被欺負了。”
“被欺負了,這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霸烈點了點頭把青山在五派的遭遇跟他說了,雲塵子聽了之後雖然也是一臉的憤慨,卻也沒有太多表示,反而說道:“霸烈兄此去是否想要為青山出頭?”
“當然,咱們的人怎麼可能白白被人欺負?”
“雖然我也很生氣,但你若是出手的話,到時他們五派定然會把帳算到我們劍宗頭上,咱們雖然不懼怕,可宗門才剛剛立起,這時候卻是不宜樹敵。”
霸烈眉頭微微一挑,“你什麼意思?難道就此作罷不成?”
“當然不是,青山的事情我們必須討一個說法,隻是我認為不宜太激烈罷了。”
“我沒你那麼多彎彎繞,要怎麼做你就直說吧。”
“走,咱們坐下慢慢談,畢竟五派的實力遠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他們那幾個老不死若都還在的話,實力著實不容小視,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一下為好。”
......
“轟!”
整個坤城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搖晃,天仿佛要塌下來,地仿佛要陷下去一般,無數的房屋和城牆在這一刻瓦礫四飛,若非有法陣保護,恐怕這一擊坤城起碼就要毀掉一半的城樓。
無論是五派的人還是城裏的外來人,所有人在這一時刻都心驚膽顫地看向了空中。
那裏,隻有一個人,一個滿頭白發飛揚的中年人,他冷酷地俯視著整個坤城,嘴角微微一撇,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壓下,一個掌印驟然呈現,在空中緩緩地變大,直到覆蓋了半個城池才迅速的落下。
他雖然跟雲塵子商量了對策,也答應了雲塵子的做法,但是,這一掌卻是清塵子的,不是他霸烈的,他之所以打這一掌,無非隻是替清塵子打的而已。
而且,正是為了配合雲塵子,他才更要打這一掌,若不然的話,等清塵子自己過來,那雲塵子的什麼計劃頓時就要化為泡影了。
他可是非常清楚清塵子有多麼疼愛青山,以清塵子的性格,他才懶得理會雲塵子的什麼計劃,一旦他發起瘋來,那劍宗跟五派就勢必會不死不休了。
整個天地在這一刻似乎隻剩下了這一隻手掌,沒有誰可以知道,一旦這一掌落下來的話,坤城上方的防禦法陣是否可以擋得住。
“住手!”
突然,數道聲音接連響起,隨即數道人影憑空出現在半空中,接著又各出一掌,“轟轟轟!”
轟鳴聲接連響起,霸烈身體微微一晃,隨即冷笑著停了下來,擋住他一掌的數人則是氣息紊亂,顯得頗為狼狽。
“道友是何人?為何無故來犯我坤城?”左丘明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自己五人同時出手,竟然還會顯得如此狼狽。
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霸烈的回答,無數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深深的懼意和怒意,場麵一時顯得劍拔弩張起來。
但霸烈卻是背負著雙手,悠閑自在地停在空中,“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五派實在太狂妄了,今日若是你們乖乖讓我破壞一通的話,我保證日後再也不尋你們的麻煩。”話說一半,眼神驟然變冷,身上散發出了一股霸絕天下的氣勢,“但若是敢擋我的話,休怪我殺人!”
“殺人”二字猶如滾滾雷霆霹靂,震得下方所有人都耳膜生疼,修為差的甚至因為扛不住而噴出了鮮血。
霸烈就是霸烈,他答應了清塵子的事,就絕對會做到,更何況,他本就是好戰,一下見到這麼多渡劫期修士,又豈能不好好打上一場再說?最多先打完了再停下來聊聊天也不遲,他才不信五派敢跟自己死磕下去。
左丘明等人頓時變得臉色鐵青,褚誌文怒聲喝道:“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難道真當我五派沒人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城裏又從五個不同的方向飛出了差不多二十道身影,這些人的眼神全都帶著冷冽的殺意。
“不錯嘛,加起來竟然有二十二個渡劫期修士,難怪敢如此囂張霸道,原來還是有點底子的。”霸烈不僅不懼,說出來的話反而是嘲諷的意味居多。
五派確實強大,當今天下還真沒有一個門派能夠拿出這麼多的渡劫修士,而且,出現在這裏的渡劫期修士卻還不是全部,因為他們幾個老不死的渡劫中期修士還沒出現呢,那幾個老不死才是五派真正的頂梁柱,這些渡劫前期修士隻不過是個門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