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山和泓青兩人直到這時才艱難地爬了起來,雖然黃宗偉剛才那一掌隻是打在他們肩膀上,但下手毫不留情,不僅把他們打得吐血,連肩膀的骨頭也被拍得粉碎。
然而青山看到他們臉色蒼白,嘴角帶血,雖然心疼,卻是沒有過去扶他們,而是一直默默地看著。
清遠看了青山一眼,見他無動於衷,微微皺眉,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過去幫他們查看傷勢。
青山一直等到清遠檢查完了才問:“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清遠搖頭歎息了一聲回道:“內傷倒是沒有什麼,不過兩人的肩骨都碎了,這種傷想要恢複起來比較麻煩,隻能慢慢養著了。”
青山聽得微微皺眉,泓山低著頭道:“對不起師傅,是我們倆學藝不精,讓你丟臉了。”
青山聽得不禁啞然失笑,“胡說八道,難道我會在乎這些?難道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為何明知道你們會輸還讓你們跟他打?”
泓山低著頭沒有回話,泓青忿忿不平地說道:“要是生死大戰的話,我們絕對不會輸給他。”
“生死大戰你們死得更快。”青山絲毫沒有客氣,話落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你們心裏都不服氣,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生死大戰靠的是什麼?是修為還是功法?”
泓青錯愕地回道:“當然都有關係啊。”
“是有關係沒錯,但元嬰期以下,境界的差距本來就不大,所以決定戰鬥勝利最重要的並非是修為和功法,而是戰鬥的經驗和殺人的技巧。”
“師傅,戰鬥經驗我和哥哥都有啊,平時在宗門裏我們經常有跟其他師兄弟切磋的。”
“胡說,那能叫戰鬥嗎?”青山嚴厲地駁回了她的觀點,不過很快又歎了口氣,“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等以後我帶你們去青州曆練一番你們就會知道了,現在還是先養傷吧,來,把這兩顆丹藥吃了,然後讓和尚幫你們處理一下肩膀。”
“是,師傅。”兩人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接過青山的丹藥之後並未直接服下,而是跟著清遠走回了屋裏。
小滕楠突然鬆開青山的手,“叔叔,我去看看哥哥和姐姐,你要一起去嗎?”
青山搖頭笑道:“你去吧,叔叔還有事要跟吉姆爺爺和圖亞爺爺商量呢。”
“哦,那我自己去了啊。”
“嗯。”
等小滕楠也跑進去了之後,青山才走到圖亞他們那一桌坐下,赫爾吉姆這一次倒是主動給他倒了杯酒,青山拿起之後一飲而盡,然後轉頭問圖亞,“大護法,你剛才有沒有給他一點教訓?”
圖亞淡淡笑道:“放心,你兩個弟子肩膀骨頭碎了,他卻是全身骨頭都碎了。”
青山沒有想到圖亞出手原來也這麼很辣,他之前請赫爾吉姆送客,擔心的就是圖亞下手會留情,沒想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要很辣得多。
赫爾吉姆也是頗為錯愕,“老圖,看不出來你下手挺狠的。”
圖亞嘴角一撇,“他若是不傷了泓山和泓青,我也許隻會斷他一臂,不過話說回來,正是因為他如此肆無忌憚,倒是幫了青山一個不小的忙。”話落笑眯眯地看向青山,“不知我說得可對?”
青山默默地點頭。
赫爾吉姆笑問道:“你這小子,算計得挺深啊,若是我們兩人沒猜錯的話,你可是在算計羅月和天罡?”
青山不自覺地有些尷尬,“你們都猜到了?”
“就這點破玩意,難道還需要猜?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事到如今,青山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於是便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圖亞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插話,直到青山說完了,兩人才輕輕地點頭。
赫爾吉姆又給青山倒了杯酒,道:“原來如此,你這個算計雖然不錯,不過你有多大的把握?”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一切都隻是自己的設計行動而已,能否成功還得看羅月出不出麵了。”
“若是她不出麵你準備怎麼做?”
“她不出麵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畢竟我們時間有限,若是有時間的話,倒是有辦法。”
“既然如此,那就喝酒吧,人就快到了。”
青山自然明白他說的意思,要麼是玉衡宮的人,要麼就是黃宗偉的人,“那你們暫時還是不要展現出實力吧。”
圖亞點頭道:“可以。”
赫爾吉姆笑道:“那到時候就看你表演了,我們兩個正好可以解解悶,順便喝點小酒潤潤喉。”
正如赫爾吉姆所說,外麵確實有一群士兵正在迅速地朝著茗香閣來,這些士兵的實力比黃宗偉之前帶來的人起碼都要高出一個大境界,個個手提鋼刀,凶神惡煞。
護衛的士兵中間,走著兩人,一個滿臉紅光的中年胖子,一個帶著一副和煦笑容的老者,兩人不慌不忙,有說有笑。
中年胖子正是黃宗偉的親大哥黃武,也是洛城的城主,老者則是他最為信任的謀士兼保鏢——盧尚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