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山沒有注意的是,自從他出來以後,一直默默站在士兵身前的盧尚謙卻是驟然色變,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錯愕和憤怒,這輩子,他最痛恨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子。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衝上去,因為他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之前他就一直默默的用神念掃視整個茗香閣,可是一直等到青山出現之前,他都一直不曾發現青山幾人的存在。
如此一來,隻能說明一種情況,茗香閣裏還隱藏著高手,若非有高手在刻意地幫青山幾人遮掩氣息,他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眾多士兵同時怒目瞪向了青山,青山卻是淡定自如,雙手背負身後,緩緩地走到了黃武身前,“黃城主,既然你來都來了,咱們不如坐下來聊一聊?”
黃武強忍著怒火沒有動手,因為剛才盧尚謙已經傳音把情況分析給他聽了,之前他由於怒火攻心,所以並未想太多,此時竟盧尚謙提醒才猛然醒悟。
“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當然有,比如聊聊女人,比如聊聊美酒,再比如聊聊玉衡宮......”話說一半,突然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向雨馨。
向雨馨微微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青山打了個哈哈笑道:“你們玉衡宮不是美女如雲嗎?如此一來,我們男人聊女人自然就少不了你們玉衡宮了。”
向雨馨頓時震怒,“你這是在侮辱我們玉衡宮,侮辱我們的下場你知道會怎麼樣嗎?”
“我侮辱你們玉衡宮了?”青山佯裝驚愕,“向姑娘,你這話從何說起?難道連說你們的人長得漂亮都不行?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出來行走呢?”
玉衡宮在洛城的弟子在洛城雖然表現得大方自然,但也隻是在洛城而已,其實她們這些女人骨子裏還是非常厭惡男人的。
而青山正好就是抓住這一點,因為他認為,若不想直接衝上玉衡宮的話,隻有把她們的人激怒才是最好的辦法了。
更為重要的是,若是直接衝上玉衡宮,確實是簡單了很多,但若是這樣做,此事必將就會傳出去,想不被外人知道,除非是將玉衡宮所有人全都斬殺幹淨。
但無論是青山還是圖亞和赫爾吉姆都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首先,玉衡宮並非什麼歪門邪道,其次,他們跟玉衡宮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若真那樣做了的話,劍宗和赫爾氏族勢必就會因此而臭名遠揚,以後這兩方的人在修真界行走定然會困難重重。
向雨馨輕哼了一聲,道:“有什麼話你大可以當麵說出來,若是我們玉衡宮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們大可賠禮道歉,可你若是再敢拿我們玉衡宮開玩笑道的話,小心你的腦袋。”
青山聽了這話差點沒放聲大笑,“向姑娘,你的語氣未免大了一點吧?”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看。”
青山無所謂地聳了聳了聳肩,轉頭看向黃武,“黃城主,對於我剛才的建議,不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黃武皺眉看著青山,強忍著怒火問:“你是什麼人派來的?”
青山一時愕然,“你為何有這種想法?”
“不是有人派你來的,你為何要對我們洛城出手?”黃武遠遠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自從得知青山的背後有高手之後,他便想著要把玉衡宮也拉下水,如此一來,有什麼問題就可以一起承擔了,不至於他們跟青山背後的人鬥得兩敗俱傷,而玉衡宮卻在一旁坐山觀虎鬥。
青山聽得啞然,但轉念一想就大概猜到了黃武的用意,如此一來,倒是省去了他許多的麻煩,反正還在發愁怎麼把玉衡宮拉下水呢。
所以,青山突然佯裝臉色驟變,蹬蹬連著退了兩步,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在胡說八道,純粹是你們的人惹我們在先。”
黃武本來用意就不純,沒有想到青山竟然真的嚇成這樣,一時反而愣住了,一旁的向雨馨看到青山如此,也不由得微微心驚,禁不住想:難道他們這些人真的是要來對付洛城和我們玉衡宮的?
稍微沉默了一會,黃武突然看向了向雨馨,向雨馨同樣看向了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稍微接觸了一下便各自轉過視線。
青山正暗自得意,剛要抬頭去看黃武身後的士兵都有什麼表示時,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敢確定,但仔細一看,不是當初那個逼迫他跳崖去摘九葉針的老頭還能有誰?
“是你?我們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盧尚謙緩緩地走到了黃武身旁,黃武錯愕地問他:“你認識此人?”
盧尚謙點頭回道:“曾有過一麵之緣。”話落轉頭看向青山,淡淡地笑道:“沒有想到我們還能有再次見麵的時候,我真的非常吃驚,不知又是作何感想?”
青山淡然地回道:“我也非常吃驚,不過更多的卻是有點開心。”
“開心?遇上我你不是應該感覺到絕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