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岸上,七月怕魚跑了。又拖離了岸邊遠一些的時候七月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手心都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但是此時手破了還不是當務之急,七月的腳已經被凍僵了,甚至沒了知覺。七月急忙拿著唯一的一條毛巾。飛快的擦幹了腳,抱著腳來回的搓,終於搓出了熱乎氣,這才穿上了襪子和鞋,又喝了一些保溫杯裏的熱水,讓自己暖和了起來。
手和腳還是火辣辣的,但是那些撈上來的魚卻讓七月心癢癢,這一看不要緊,整整十幾條大魚,活蹦亂跳的在網裏蹦達著。最小的一條也足足將近半米多長,七月差點都快激動的哭了。七月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看見幾條魚都會感動個半死,但現在這些魚卻讓七月看到了希望,而她這些日子被困境磨去的鬥誌此刻也瞬間就回歸了。
此時想來剛才還是太魯莽了,河水這麼涼,如果方才被拖進了水裏,即便是自己水性好不會淹死,但衣服若是濕了,恐怕不凍死也會生病。七月再也不敢進水裏的,拿著漁網從岸邊往水裏扔。隻要撈到了魚,就快速的拖回來。
隻是這樣和方才比卻是收獲小了許多,直到暮色時分,七月才停了手。數了數今天的成果,居然足足有二十五條之多。喜悅讓七月身上的疲勞都已經減輕了不少。
七月把魚刮鱗去內髒,然後用事先準備的藤蔓一個個串號,內髒扔回了河裏,以免血腥味引來野獸。
魚實在是太重了,七月分兩趟總算是把魚全都運回了山洞中。
回到洞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火光下的山洞裏滿滿都是魚的腥味,但這種腥味居然讓七月有種不可思議的幸福感。
魚實在太大了,若是不切開根本就幹不透,七月照例用水果刀把魚切成了段,一半被放在了洞口處的荊棘下麵,另一半依然是被放在了火堆旁邊的那塊平整的大石頭上烘烤。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喝了一些魚湯,七月什麼也不想動,隻想睡覺。又扔了幾塊大的木材到火堆裏,七月甚至一絲力氣都擠不出來,靠著幹草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七月發現火焰都快熄滅了,嚇了一跳,今天居然睡的那麼沉,萬一要是有什麼動物進來,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想之下,身上不由得驚起了一層冷汗。
告誡了幾遍自己以後不能再如此大意,重新燃起了火,煮了魚湯,吃飽了以後繼續新的一天。
清晨打魚之前,七月照例去自己挖的陷阱處看一看,陷阱挖了也有五六天了,但是卻一直沒抓到動物,甚至讓七月都開始不報以希望。
第一個離著住所進的陷阱還是沒抓到東西,但是可能是隨著七月抓到了魚運氣開始變好,在第二個陷阱裏,七月居然看到了有一隻野豬。
野豬看見七月的時候眼睛發光,七月看見野豬的時候同樣眼睛發光。如果是陷阱外麵,以七月現在的身手絕對不敢硬拚的。成年的野豬發起威來,就是老虎都會害怕。可是如今這隻豬就算是再對自己發狠也沒用,可能是它掉進去的時候腹部紮到了下麵的木簽子,陷阱裏有不少的血跡,野豬在小小的陷阱裏拚命的往上撲騰,但是隻是讓血流的更快,卻根本就上不來。
七月沒用手裏削尖了的木棍去戳它,這野豬皮厚,木棍就是戳也戳不死的,萬一廢了自己好不容易削的木棍,七月恐怕會心疼死。
七月費力的搬過來幾塊大石頭,幾塊石頭砸下去,直接用石頭把野豬給活活砸死了。
七月確認了野豬已經死的透透了,這才敢到陷阱旁邊去拖它上來。可是這野豬少說也有一百多斤,七月隻能下到坑裏,把它肢解成幾部分,這才運了上來。